一般長平將軍繼位,立威的手段普遍都是在戰爭中取得極度輝煌的大捷,或者是動用鐵血手段清洗朝綱,滌蕩奸逆,這一位顯然是走後者的路。
但卻比所有的先輩都狠,直接當著秦王的麵用更天劍將一位隱相斬首,且分毫沒有對秦王隱晦的表示對長平將軍的擔心誠惶誠恐的獻忠心,而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甚至可以說是默許!
這下,所有人看向長平將軍白竹塵的目光都微妙了,但是顯然,這個威立的非常成功,所有人都在心中對白竹塵產生了一種恐懼,這顆種子一旦立下,自是會在稍有外力滋養之時,自然而然的開花結果。
贏江深吸一口氣,剛才發生的情況他全部看在眼裏,自是清楚的明白,這個名為白竹塵的少年究竟何其恐怖,甚至他有種錯覺,這個人,會不會就是軒轅夜長大後的模板,他站出來,恭順道:“回王叔,長平將軍的話,臣這是在………殺妻明誌!願王叔,將軍可予我自行在大秦可調用的軍隊中自行挑選五萬左右的兵力馳援前線戰局,雖無成功之心,卻已有成仁之死誌!殺妻,以明誌!若是陛下將軍不允,臣願孤身一人,前往函穀關,死在前線之上!”
“好!好一個大秦軍神贏江!”
話音剛剛落下,一直沉默著的贏季安拍案而起,麵色潮紅,額上青筋暴起,眼神狂熱,呼吸粗重:“贏江!你當真不愧我大秦兒郎,嬴氏的子孫,擁有玄鳥族徽的族裔!”
他一步踏出,雙膝跪倒在地,直視贏均與白竹塵,大吼道:“臣為贏江所感動,遂願效死力,若是陛下將軍不答應,我願誓死追隨肅侯!願為士卒,與殿下一同衝鋒陷陣!肝腦塗地!”
白竹塵尚未開口,贏均便搶先一步,看著二人,麵上浮現出些許欣慰讚許之色道:“你二人赤誠之心蒼天可鑒,肅侯甚至不惜殺妻明誌,很好,很好,不愧為我贏家兒郎,隻是這軍權,自白將軍繼位長平將軍,自然是掌控在白將軍手裏,孤,不能簪越,此事,還需白將軍首肯。”
白竹塵突然笑了,放聲的大笑,悠揚清越的笑聲響徹大殿,卻依然詭異的沒有開口,他道:“肅侯贏江,你這哪裏是殺妻明誌?分明便是殺妻證道啊!”
贏江一驚,這話顯然是有些含義,正待開口間,卻見白竹塵話鋒一轉,笑吟吟道:“既然如此,也不要在讓你隻頂著一個什麼大秦未來軍神的名頭了,從此刻開始,我以當代長平將軍的權力,白虎族徽的榮耀為擔保,正式讓你贏江的塑像與名字,進入軍神閣!”
此言一出,贏江微微呆滯,贏季安張大了嘴,贏均也是微微錯愕,更是不要說那些一直就沒膽子說什麼話的眾臣了。
軍神閣!那是什麼地方!
曆代秦王登基,第一個要去朝拜的地方絕對不是宗廟,而就是這軍神閣!
當年白起與李燼決戰,隨後二人都失去蹤跡,時至今日,生死不知,贏筱在位之時打死也不相信這兩者會死,一直固執的不允許任何人,包括白家在內去祭奠白起,或是追思,為此殺過大批大批的人,當真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唐國那邊以最隆重的禮節收斂李燼生前用品,去給他舉辦一場極度盛大的葬禮,邀請天下各國前來參與,贏筱得知此事,倒也的確的確參加了。
嗯,參加的方法是以贏筱禦駕親征,白起為主帥二十萬大軍開道,七十萬大軍大肆入侵,一舉連下五十餘城,開拓數千裏疆域,隻可惜這數千裏函穀關之外的疆域,隻守了三代君王大概六十年的時間,這就是有名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典故吧,據說曾在神話時代有一位火神號為炎帝,便不知為何,未卜先知,提前說出了這句話,並還加上了一句莫欺少年窮,一時間激勵無數處在對建功立業,征戰沙場無限向往的窮苦人家的少年,讓他們無數次念起這句話皮膚上都禁不住微微泛起雞皮疙瘩,一陣陣的熱血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