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笑著搖了搖頭,動手整理起棋盤來道:“隻是僥幸罷了,再下一盤!”
青年一怔,旋即苦笑,探手打了李岐一下,將他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道:“隻是僥幸?你見過在僥幸之下連贏九盤的嗎?殺人不過頭點地,士可殺不可辱,你在這樣,我就得跟你做上一場了。”
李岐訕訕一笑,不再糾纏。
青年輕開竹鶴折扇,道:“行了,你也別再醞釀些什麼了,有什麼事直說,你演技太爛了了點了。”
李岐聞言,認真起來,道:“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繞圈子了,直說吧,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天啟借我一用。”
青年收斂了笑意,語氣聽不出來些什麼:“天啟?”
李岐點頭:“正是,天啟借我一用。”
青年手指微微敲起桌麵:“如果是別的東西,無論多麼珍貴,別說是借你,就算是送你也沒什麼,但是天啟畢竟是我家的傳承至寶,天王誅魔劍殘片鑄造的天兵,幹係重大,決計不是說,我說借就能借的,別說我能不能拿出來,那群老不死的東西隻怕會手撕了我,說一說你的籌碼吧,我且來試試。”
李岐笑道:“既然是來問你借東西,我也清楚我要借的是什麼東西,自然也準備好了借資。”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外邊的侍從一箱接著一箱的送進來箱子,直到第二十四個箱子送了進來,侍從把門關上,李岐拿起一柄青銅匕,撬開一口箱子,裏麵是整齊碼滿的金磚。
青年麵色如常,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問道:“一共多少?”
“三萬金”
李岐如實答道。
青年麵色不變道:“區區三萬金,也想要借走用天王誅魔劍殘片鑄造出來的吾族鎮族之器嗎?”
“區區三萬金?”
李岐笑了笑,道:“據我所知,謝家在唐國的生意最近很不好做。”
青年麵色如常,不置可否道:“那又如何?”
李岐懶散道:“據我所知,謝家的資金資源從來都是一個利益鏈條式的生態,本來足以讓謝家富可敵國,但是問題是,你們不止要去養三千謝家子弟啊………”
他頓了頓,笑眯眯的說道:“還有三萬北府軍啊………”
眾所周知,北府軍身為天下少有的悍卒,的確是天下至銳,可以與唐武卒秦銳士漢強衛這些至強之兵爭鋒的存在。
然而至強之兵都是公認的,培養一萬的至強之兵,消耗的錢糧與資源足以培養精卒二十萬。
然而一萬至強之兵對上二十萬乃至五十萬精卒,都是一萬完虐對手。
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完全單方麵虐殺。
北府軍或許不是諸國至強之兵中最強的,但確是最燒錢的。
誰人不知道,北府軍的訓練可能不是最艱苦的,信仰可能不是最堅定的,軍魂不是傳承最古老的,但是裝備,絕對是最強大,最奢華的。
戰力,也絕對到了至強兵卒的及格線。
唐武卒的老兵就曾經說過,北府軍是個對手,但是論起作秀,論起漂亮,我們拍馬比不上,他們那裝備,也比我們好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