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昆侖未發一言，身體微微的顫抖。
軒轅夜一揮手：“你先下去，我要辦些事情！”
張昆侖起身，施了一禮，倒退而出。
軒轅夜盤膝而坐，溝通李翼：“可以開始了嗎？我可能要做一些會死的事情，你如果能分出來好歹也是個幫手。”
李翼久久沒有回應，軒轅夜也沒有打算繼續等下去，而是輕歎一聲，孤身消失在房間之中。
軒轅夜不知道的是，他的體內某處極淵之地，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什麼，才是黑暗，什麼，才是光明？”
另一道明顯是李翼的聲音響起：“永遠停留在光明的陽光之下，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存在，玷汙了光明，因為你的影子，讓陽光無法真正的普照大地，你的影子，讓那些比你弱小的人，身處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為了光明，他們會………殺死你，然後驕傲的宣稱，他們戰勝了黑暗，全然不顧，他們背後被遮掩住的人，直到被殺死那天，他們才會懂得，將自己置身黑暗，才是對別人最好的幫助。”
“那麼…………所謂的愛情與某種欲望性衝動的區別在哪裏？”
“這種東西實際上很好理解，愛情對於人來說，就是當你受到繁衍後代，傳承血脈的，以選擇更優秀的交配對象確保後代的生存能力得到穩定的繼承和發展的本能失去了控製，不以這種本能選擇的陪伴對象，這就叫愛情，否則的話，都不過是人類本性而已，與精神動物的愛情完全扯不上邊。”
“那麼，權力的意義呢？”
“這要看眼界的問題了。”
“那麼……問題就是……你或者說是我，又或者說是軒轅夜，我們的眼界，該是什麼樣的。”
“工具，那樣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永遠都隻是一個工具，一個用過了就可以隨手丟掉的工具罷了，權力永遠都隻會是極少數人實現目的的工具罷了，就像是士兵的工具是兵器，農民的工具是農具，工人的工具是錘子，而你我他的工具就是這個世界的權與力，你明白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
“說吧。”
“為什麼………我會覺醒……而你我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這具身體是不死不滅的，目前主人格死了也不過隻是會回到這個地方修養，而你我，就是這具身體的替補。”
軒轅夜本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無暇要去管這些事情。
他去的方向已經不是長安了……而是直達秦國——鹹陽！
他現在所陷入的狀態其實很好理解，那就是一種冷靜的瘋狂！
既瘋狂，卻又冷靜。
這個狀態的軒轅夜，其實才是最恐怖得時候。
因為這個狀態的軒轅，與其再說他得是人，不如說他是——戰爭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