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愛人們依舊送別他們的騎士,然而這一次,沒有肅穆,沒有沉重,甚至還略帶歡快。
以往都是兒子將即將拿去切開敵人的喉管的刀劍遞給曾經同樣是天邑騎士的父親,父親神情肅穆而略帶悲傷的接過刀劍,如同一個君王般,拔出森寒的殺人凶器,在兒子的背上輕輕敲擊三下……
這按照禮法其實都能算是謀逆,然而天邑的法律偏偏卻有這樣一條規定,對於即將出征的天邑騎士,他的父親擁有可以為兒子加冕授譽的權力,沒有任何的過錯。
縱然天邑騎士每一次麵對的敵人都絕非容易對付的東西,但是卻也死傷不了多少,比如一百人中,死傷七個或者八個已經是大傷亡,超過十這個數字對於天邑騎士來說已經算是戰敗,因為失去十分之一的天邑騎士,對於天邑來說已經代表未來的銳減人口。
但終究,還是最少會有4%的騎士會隕落,生離死別,從來都是人生永遠不能跨越的天山鴻溝。
但是這一次,似乎就是個特例,父親滿臉輕鬆的走完過場後無所謂的對兒子說:“嘿,小子,現在的皇族隻是真的無人而已,才不得不派遣天邑鐵騎去辦這種小事,不過天邑鐵騎出手不留活口,記得多殺幾個,給咱們軒轅爭一口氣,叫著群亂臣賊子們看看,咱們得帝國就算老的掉渣,對付他們這些雜碎,不過也是動動手指而已!”
兒子滿臉無所謂的接回刀劍,就仿佛父親給他一柄水果刀,命令他去削一個蘋果那麼輕鬆而理所當然,隻是略微懶惰,有些煩擾而已。
雖然這個水果刀有些太大大重,太過銳利了……
畢竟它要劃破的不是什麼天生發育不良的東瀛人的脖子,更不是他們那簡陋的仿佛拿木桶濫竽充數的所謂甲胄。
它要切割開的,可是五十公斤的超級重甲和極速奔騰的大宛馬。
這兩種東西的主人,一個叫唐武卒,一個叫秦銳士,一個叫唐武卒。
失去了重甲的唐武卒,相當於被廢去爪牙的瘋虎,失去了戰馬的秦銳士,就相當於被打斷四肢的獵豹。
這一次天邑騎士的出動,隻能說是一次熱身,他們真正的大戰,呀後頭………
這一次的征召令是一萬,當這個數字達到的時候,多餘的人會自動離開,而征召令也會被解除,所有的天邑公民都會有感應而放棄繼續前往。
一萬的天邑鐵騎集合在天邑內關的第四門,陽光照耀在他們白銀的鎧甲之上,折射出一種堪稱夢幻的光澤,如神似魔。
上方的軍令已經很明確了,對東瀛發兵,一直打到他們投降,不投降,就滅國,並且這次的戰爭,允許屠殺的存在。
如果隻是打東瀛這種小蠻姨,一萬天邑鐵騎的確是夢幻般的陣容,就像一群福布斯上榜富豪參加一個乞丐的生日晚會。
動用天邑鐵騎從來都是世界上最輕鬆快捷的事情,不用苦惱於指派誰來做他們的指揮官來贏得戰爭呢勝利,也不用苦惱於他們的食物補給,因為他們會自己尋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