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無論任何一個國家對軍隊呃思想灌輸都是忠君愛國,為國捐軀的思想,這樣的部隊,永遠都隻可能是刀子,而不是有腦子東西。”
老白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那麼你覺得是一把有思想不好控製的劍好用?還是沒有任何自主思維,握住他的手是哪個,就會被隨意控製著刀好用?”
李夜舔了舔略微幹涸的唇瓣,狂熱的說道:“嗯,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來看,表麵上的確是後者更好用但實際上,任何明君都會選擇前者,而不是後者!”
老白笑眯眯的,就好像鄰家的老爺爺溫柔而慈祥,李夜繼續道:“擁有自己自主獨立的思想的兵雖然有難以控製的風險,但是也是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還感情,因此他們也同樣更有判斷力,是對是錯,他們心中自然會有一杆秤,一切公道,自在人心。”
老白眼中多了些什麼,似笑非笑,似是讚歎卻又不是,顯得極為複雜。
李夜緩緩的繼續道:“後者隻適合作為一些小規模的事情,而且也並非那麼好培養,然而前者,才是真真正正的兵,其他的,都是魑魅魍魎而已,成不了大道,我說完了。”
老白停下了不斷敲擊大腿的手指,悵然若失的想著些什麼,片刻後,他回過神來,認真道:“你這句話說出去,不光會被秦人撕成碎片,你們大唐,也容不下你。”
李夜無所謂道:“任何新事物的誕生,都會受到所有守舊派聯手打壓,這是事實。”
緣由很簡單,因為利益,任何事物的創新,都是在廢墟之上重建,而世人也接受了陳規的束縛,根深蒂固的認為這種事就該這樣,接受起新生事物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老白點了點頭,突然暴喝道:“戰術最基本的運用該如何?”
李夜被嚇了一跳,腦中急劇飛轉,脫口而出一段孫子兵法:“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這會輪到老白目瞪口呆了,他就在那裏靜靜地站著,口中不斷低低的默念著李夜剽竊過來的孫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