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並未理會,傲如長槍的挺直在那,淡然的看著趙戟等人。
人群散去,李夜被顯露了出來,教習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過分的少年小將,笑道:“怎麼不去一試。”
李夜理所當然道:“有人先上,我何必呈那風頭?”
教習讚許的看了李夜兩眼,道:“理你會為你的決定感到慶幸的。”
李夜淡漠道:“李某從不會因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慶幸這種情緒,因為本就在等著看戲而已。”
教習啞然:“倒是個傲氣的小家夥。”
趙戟傲氣滿滿的走向關著白馬的馬廄,抓了一把鮮嫩的青草遞向白馬,盡量柔聲道:“你既全身皆白,我便叫你小白好了,來小白,吃草。”
趙戟的嗓門本就粗糙而嘹亮的狂野,現在這樣刻意去壓聲,故作女兒儀態,顯得不倫不類,直因眾人哄堂大笑。
趙戟轉身,大聲喝道:“都笑什麼笑!”
不隻趙戟不滿,白馬也不滿了,一張挺拔的馬臉上畫滿了人性化的不滿,連連打了好幾個代表人類冷笑的響鼻。
它若有心思,定然這樣想:“誰小?你全家都小!老子無論個頭還是能讓母馬第二天早上走不動道的能力哪個小?媽的,人類,不給你點教訓你真忘了小爺兩歲就縱橫疆場的實力了!”
白馬裝作很溫順的用頭輕輕蹭了蹭趙戟的手,吃了草後還舔了舔趙戟的手。
趙戟哈哈笑著放出了白馬,並對此時臉色變得十分怪異的教習說道:“教習,此馬溫順的很啊,正好在下缺一貼心的坐騎,不如送我吧。”
李夜看了看趙戟,又看了看教習,立馬明白怎麼回事了,趙戟敢上這匹馬,絕對出洋相,但李夜也不點破,有好看的小醜戲,不看白不看。
趙戟得意洋洋的翻身上馬,卻不想,白馬如電般疾馳而出,趙戟沒有抓住韁繩,再無準備之下,居然直接被甩下馬去,蹭破了好幾處皮,摔了個灰頭土臉。
趙戟大怒,提戟斬向白馬大罵道:“畜生!膽敢害我!”
教習未出手阻攔,反而憐憫的轉過身去,好像下一幕有多麼血腥一樣。
眾人見教習並未阻攔,也樂得殺了這匹打他們臉的馬。
李夜又笑了,這次的笑意是戲謔。
卻見白馬前蹄猛的一抬,朝著趙戟的腦袋便踩去!這一踩,定然腦殼破碎,腦漿橫流,血肉模糊!
趙戟大驚,連忙揮戟砍向白馬,卻不想因為手中冷汗過多,掌中的戰戟直接脫了手!
趙戟閉緊了眼睛驚懼的大喊一聲:“吾命休矣!”
那聲音,衝破雲霄,直達蒼穹,大有一喝退千軍之勢。
趙戟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傳達,他睜開眼睛,之間那馬蹄子距離他的腦袋隻剩下幾寸的距離,那白馬靈動人性化的眸子,寫滿了戲謔,如同戲弄貓的老鼠。
趙戟身上熱氣緩緩蒸騰而出,全身顫抖著,眸子染成了猩紅色,他狂怒道:“孽畜!膽敢辱我!!”
趙戟拔出腰間佩戴的標配唐刀,怒斬白馬!
白馬眸子裏的光芒更加戲謔,還未有動作,所有人都以為這白馬死定了的時候,隻聽“鏗鏘”一聲,刀槍相擊。
一杆銀槍,頂住了這承載了趙戟近乎十二成力量的狂怒一斬,槍身卻無明顯的被巨力震顫的波動,卻見出槍者,正是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