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的笑意更深了,好看的眸子眯成了月牙狀,長而濃密的睫毛一抖一抖的,仿若鳥翼般,他趴在士兵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半個時辰後,畢楊帶著軍中憲兵執法隊將飯堂團團圍住。
畢楊大罵道:“李夜!你他的敢動老子的兵,我跟你沒完!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把人都放出來,然後繳械投降,不然算叛國罪處置!”
李夜大笑道:“哈哈哈哈,什麼時候,肥豬都能進大唐軍團裏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子還就告訴你了!今天你要是不把私自換菜的事給說明白,再給陷陣虎卒道歉,你的這些人……”
李夜話鋒一頓,眸子裏炸出絲絲寒光,幽冷的吐出兩個字:“殺之”
一言既出,外麵的憲兵隊都是嘩然,畢楊的臉色更是難看,憲兵隊隊長楊家鐸是個冷麵執行官,對於李夜這種目無法紀的瘋子甚是厭惡,他寒聲命令道:“各單位準備,強行衝進去,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楊家鐸命令剛剛下完,隻聽李夜道:“若是你們敢強攻,我便立刻下令全殺!能殺多少是多少!”
楊家鐸本就冷峻的麵龐更冷了,他示意按兵不動,道:“裏麵的人聽清了!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這是兵變!按唐律,都該處死!念在規模不大,隻能算是軍中打架鬥毆處理,若是暴力抗法,按戰時條令,格殺勿論!”
李夜問道:“敢問大人,按戰時條令,軍中惡意陷害同袍該當何罪?”
“殺之!”
“按戰時條令,欺辱同袍該當何罪?”
“殺之!”
“按戰時條令,身為將領,挑撥兩營關係,致使兵卒之間互相敵視,無法一致對敵,該當何罪?”
“殺之!”
李夜一臉無辜的走了出來,聳了聳肩接著道:“所以嘍,畢將軍連犯三大該殺之罪,而我不過自衛反擊而已。”
楊家鐸看向臉色大變的畢楊,寒聲道:“畢將軍,可有此事?”
畢楊強自鎮定,大聲道:“楊將軍!這是汙蔑!畢某人從未做過此等罪該萬死之事!”
楊家鐸看向李夜,隱隱有威脅之意,他道:“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便是罪加一等!”
李夜笑道:“當然有,夜某絕非無的放矢之人。”
說著,李夜拍了拍手,那名叫藤威遠的老兵拖著受傷之軀走了出來,畢楊臉色大變,他強硬道:“小藤,還不快過來!?”
他並沒有像畢楊想象中那樣,像往日那樣諂媚的一路小跑,而是麵無表情,語氣僵硬的說道:“畢楊將軍命令我等去將給李將軍手下兵卒的飯食換成準備給秦俘的飯食調換一下,並將李將軍麾下的飯食給我們吃,我們的飯食給秦俘,秦俘的飯食給夜將軍麾下。
畢將軍在上午去辦事時,恰好遇見練功出了岔子的李將軍,對其白百般羞辱,李將軍的親衛可以作證,畢將軍對飯食的做法,其實就是為了故意陷害李將軍,李將軍帶兵報複,正中畢將軍下懷,借憲兵執法隊之手,鏟除李將軍。”
畢楊麵如土色,李夜好整以暇,楊家鐸麵色鐵青,執法隊不明所以。
楊家鐸感覺自己要氣炸了,他最討厭的,就是當別人的棋子,被別人操控,身為純粹的唐人,一向嫉惡如仇的他也極其厭惡畢楊這種使陰謀詭計,陷害好人的小人,畢楊的做法,簡直令他作嘔。
楊家鐸深深的看了一眼畢楊,寒聲道:“畢將軍,好算計啊!”
一言出,全場凝,風雲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