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子有點愕然,不過他深知遊俊的脾氣,也沒有做過多的勸解,馬上便把遊俊的這個決定通知三軍。
此刻,在幾百裏外的神機城中,有一個四五歲的中年人站在城樓之上,麵色安詳地看著遠處。
他身穿流光鎧甲,腰懸長劍,雙目炯炯有神。雖然已是半百年紀,但腰杆挺直,麵上紅潤,沒有一點皺紋,看起來卻像一個青年後生一般。
在六合大陸之上,向來隻有修武者還有一些修煉各種仙家法術和法寶之人才能功參造化,延緩衰老。一般的普通人授命最長的也不過就是六七十歲而已。
這人在幾丈高的城樓上站了許久,背後突然走來了一個同樣腰懸長劍,身披盔甲的年輕人。
年輕人很有禮貌地在他背後攻下身軀道:“國師,您是不是在為前方戰事擔憂啊?”
這人就是叢蘭國國師杜牧之。
杜牧之回過頭來,用一種很異常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下:“你難道知道本國師的心事?”
“末將不知。”
杜牧之臉上古井無波,很是平淡地道:“馬航,你一直是我的心腹,我也對你最是信任。我現在要你幫我去辦一件事。”
“國師請吩咐。”
“我要你去回都城送一封信。”
“末將一定不辱使命。”叫馬航的人自信滿滿地答道。
“可別答應的這麼容易,你先聽我說完,此番回去,隻有你一個人,並且你不能泄露行蹤,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皇上身邊的人,還有,信一定要親手交到那人手中,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杜牧之說完,很是謹慎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蠟丸,交到馬航手中,然後附耳馬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馬航聽完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跪拜而去。
在上元清荷罵陣的第五天,遊俊終於應戰,雙方約定,第二天在逐浪平原上進行決戰。
這一天上午,旌旗蔽日,千軍萬馬將方圓十裏內的太陽都遮蓋住了。
兩軍對壘,雙方主將站定之後,雙方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陣戰有陣戰的規矩,首先雙方主將打馬上前,互通性命番號,然後或是以言語挑釁,或是主將單打獨鬥,跟中國古時候差不多,總之就是先禮後兵的意思。
上元清荷一身銀色盔甲,英姿颯爽,趨馬走了上來。
遊俊也迎了上去。
雙方聽在幾步之外。
遊俊笑嗬嗬地看著上元清荷,那眼神裏有戲謔,也有嘲諷,更多的則是帶著點輕浮的意思。
上元清荷美目一冷,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不知道怎麼搞的,他一看到遊俊就覺得厭惡加惡心,隻覺得這個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國太子,簡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喲,怎麼一見麵就這種臉色啊,我上輩子欠你錢了嗎?”遊俊笑嘻嘻地問道。
“臭流氓,看看你那副惡心的嘴臉,誰見了你會高興!”上元清荷道。
“好吧,好吧,就算我是流氓,可我也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等下可千萬不要敗在一個流氓手裏哦,不然你連流氓都不如呢。”
上元清荷氣不打一處來,俏臉氣的陣紅陣白,可是無處發泄。隻能狠狠地一勒韁繩,轉頭就要走。
遊俊及時說道:“我看你這雁行陣擺的倒是有模有樣的,不知道真正用起來,效果怎麼樣。”
上元清荷豁然轉身,無比詫異地看著遊俊:“你怎麼知道這是雁行陣?”
遊俊努努嘴,很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如果我告訴你,你部下有內奸,是你內奸告訴我的你會怎麼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上元清荷急道。
“好啦,好啦,跟你開個玩笑,看你急的。照道理,自從出了上次混江龍與張勇的事情,你應該對內奸之事很在意才對的,你部下怎麼可能還會出內奸呢?哈哈……”
遊俊這一招,亂心之計上元清荷哪裏看得懂,這是故意把有的說成沒的,把沒的說成有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讓敵人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