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聽著前世他媽天天嘮叨的口吻,遊俊也是隨口答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
“嗯。”遊俊應了一聲,準備跨上鑾駕起程,不過他馬上又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件事,轉身又朝著遊挺走了過來。
“昨天你說叢蘭國兵馬有異動,有進攻我國的趨勢?”他問道。
“是啊,所以我才擔心啊。”遊挺憂色重重。
遊俊略微一想,計上心來。
“這個好辦,我教你一個法子,你隻要按照我的法子做,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絕對不敢亂起兵戈。”
“什麼法子?”遊挺眼睛一亮。
遊俊示意他附耳過來,低聲道:“我出發後,你立刻擬好榜文,上麵就寫,仙遊國與來儀國和親已成,太子此去就是迎娶來儀公主的。盡量讓老百姓都知道此事,榜文盡量往邊境發,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造最大的輿論,這樣一來叢蘭國就算真有想法,在形勢未明的情況下也絕不敢輕易發兵,因為來儀國就在他們的後方,他們要首尾相顧必投鼠忌器。我料她們定然一時搞不清事情的真假,為大局計,他們隻能選擇靜觀形勢,而當他們知道實情的時候已經晚了,我那邊聯姻已成。”
遊挺聽完,臉上大放異彩,盯著遊俊緊緊不放,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麼好的計策是出自以前那個弱不禁風,愚頑不通的太子之口。良久,他才喃喃道:“果然是妙計,沒想到我兒竟然能想出如此妙計。”
“好了,不要亂拍馬屁了,做父親的向兒子拍馬屁成何體統。此事十萬火急,父皇切不可耽擱。”
“你放心,我記住了,你一路上也要小心。”遊挺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遊俊,心中的激動之情久久不能平息,心道:“仙遊國有望了,仙遊國有望啊,多謝上天庇佑……”
“你就放心吧,我都死了一次了,還會再死第二次嗎?”
遊挺莫名其妙,他當然不可能知道遊俊所說的“死了一次”是什麼含義。
遊俊微微一笑,還不忘向文武百官略微頷首,以作示意,然後就義無反顧的跨上了鑾駕。
上了鑾駕,遊俊一行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往來儀國而去。
從仙遊國去往來儀國路途有將近一千裏遠,中間還要經過高聳的天涯山脈。
在仙遊國內一直走的都是官道,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沿路都有官員接待,甚至還有百姓夾道歡迎。
幾天後就抵達了天涯山脈腳下,遊俊不時從轎裏麵探出頭來看看外麵,隻見茂林雜草,山石陡峭,山麓狹窄而崎嶇。
遊俊本就討厭坐轎,那跟坐車完全是兩種感覺,搖搖晃晃,上下顛簸,隻感覺腹內翻江倒海般難過,不時的作嘔。更加之轎子裏麵悶的難受,空間狹小,像坐牢一樣。一路上他幾次三番想從轎子裏麵下來,自己走路,都被隨行人員攔住了。
現在到了山路,坐在轎子裏麵更加難受,他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下令停下轎子,走下轎來。
很快有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從後麵迎了上來,卻是扁舟子,這個扁舟子是遊挺特派的和親官員,負責打點一切,遊挺特別準許便宜行事之權,意思就是連遊俊都要聽他的。
“殿下,您這是……”
“我要走路,我不想坐轎了,裏麵太悶了。”
“殿下不可,您是尊貴之體,怎麼能走路呢,有失體統啊。”扁舟子攔阻道。
“誰說不可?”遊俊有點厭煩。
“殿下,山路崎嶇不平,密林中隨時都可能出現毒蛇猛獸,殿下萬一要有個什麼閃失,奴才可擔待不起。”
“你是擔心自己失職會受父皇責罰吧,我看你並不是擔心我的安危,你要是擔心我的安危難道就不知道我在轎子裏麵受苦受難,難受至極,隨時都會死掉嗎?”遊俊知道跟這種迂腐的人講道理完全是對牛彈琴。
“蒼天可鑒,臣下完全是為大局考慮,您是太子,是未來的九五之尊,一言一行關乎國威大體,此舉不妥啊。”
“好了,我說你煩不煩啊,這裏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遊俊火冒三丈。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