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軒一眼就認出了這畫,扯著嗓子喊道,“喂,你這畫價值幾何?”
老者看了看陸鈺軒,笑了笑說道,“公子真是好眼力,看公子就是個讀書人,一眼就識出了這畫的價值所有,你看這畫,這線條……”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別說了,你看多少銀子就行,你賣東西的那套,在下明白,誰不說自已的東西好呢?”
老頭兒還沒有說價格,突然從陸鈺軒背後伸出了一隻手,將畫搶了過去,說道,“你不要我要,磨磨蹭蹭地幹什麼?”
老者兒見有人來搶買那畫,高興極了,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陸鈺軒轉身一看,搶畫的不是別人,正是司空展飛,陸鈺軒衝他笑了笑,說道,“我說這位老兄,看你長得賊眉鼠眼的,怎麼會欣賞這畫兒呢?算了吧,別在這裏瞎起哄了!”
司空展飛道,“別看你長得像個讀書人,其實就是裝個斯文人,你認什麼貨呀,扁擔放下不認得一個一字,鬥大的字你認得一升,你無非外表比我好看些,其實裏麵都和我一樣,都是裝糞尿的,說不一定你吃的東西沒有我幹淨,裏麵裝的還不如我呢?”
眾人見有人搶這畫,都爭著來看,司空展飛道,“老頭兒,不說了,你說這畫多少銀子?”
“且慢!”陸鈺軒見老者兒要出價了,忙吼叫道,“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這位兄台,怎麼能後來霸道呢?”
司空展飛道,“這畫又不是給你定做的,你能買,我就能買,看誰出的價高,誰就可以買這畫,各位街坊鄰居,大家看如何?”
“好,價高者得!”看熱鬧,起哄自古就是如此。
陸鈺軒見了,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行,狗屁上貼膏藥,依你的,我們就來次現場拍賣,看誰出得起價,這幅畫就歸誰的!我出十兩,你看如何?”
眾人一聽,“哇”地一聲叫了起來,就憑此破畫就值十兩,真不知這位公子是不是壓門卡了,怎麼會出十兩銀子買這幅不出名的畫呢?
司空展飛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還說我不知天高地厚,敢跟老子比銀子多,你真是丟臉丟到大街上了,我出五十兩。”
“哇!”在場的又是一陣噓聲,誰會想到這個賊眉鼠眼的瘦子會出這麼從的銀子呢?
隻見陸鈺軒笑了笑,說道,“其實這畫值不了這麼多的,隻是我喜歡這畫而已,兄台,你可別誤會,何必跟我抬杠呢?既然你要比銀子多,那我就隻能出八十兩了!”
“天呀,居然有人為這破畫出八十兩!”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來這書攤的,或多或少都是讀過幾天書,認識幾個字,了解讀書畫畫的知識,才會停住腳步守獵,看看能不能尋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此畫一看就知道,是一幅根本上不了檔次的書畫作品,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兩個人竟相出高價收購。
“一百兩!”
“一百二十兩!”
“一百五十兩!”
“一百八十兩!”
……
為了這幅,陸鈺軒與司空展飛一次比一次出的價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早已無心於書攤上的書與畫,而是在乎於這幅本來不值錢的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