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南宮婉兒雖不太明白陸鈺軒開客棧是怎麼回事,但她明白,陸鈺軒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對南宮婉兒說道,“姑娘,你有什麼放不下的?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石榴抽咽了幾下,拭了拭眼淚,說道,“好,我就把我的事情說給你們聽!我家原來也是南方人氏,二十多年前,我還沒有出生,爹與黃軍施一同離開了家鄉,來到京城,兩人團結合作,經過多年的打拚,總算活出個人樣了,一起開了聚神賭坊!”
“什麼?聚神賭坊是你家開的?”陸鈺軒不由尖叫起來。
南宮婉兒吼道,“別瞎叫,讓姑娘慢慢兒說!”
石榴抽咽了一下,說道,“不錯,這是爹和黃軍施一起打拚多年才得到的,那時爹與黃軍施相繼娶妻生孩子,那時就有了我,我原有名字叫柘木清。由於兩家本是同鄉,又同夥做生意,於是,在我還不會說話之時,我就已經嫁給了黃家!”
“你是說,你是山黃蜂娃娃親的妻子?”陸鈺軒再次驚歎道。
石榴沒有回答陸鈺軒的話,繼續說道,“後來賭坊做大了,黃軍施說他要另謀出路,於是就成天去跑官要官,最後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正六品都察院都事,後來官越做越大,當了從二品內閣學士。此時,我爹去找他,與他商議我們的婚事,黃軍施一拖再拖,最後甚至不願意見我爹了,我爹十分惱火,他上門去找黃軍施,卻……”
石榴,不,叫柘木清,改石榴,有去移木留石之意,她傷心地哭了起來,在南宮婉兒的再三安慰和鼓勵之下,她終於再次說起了幾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柘世遠與妻子楊氏商量著去黃府打黃軍施,“去去去,去了頂個屁用,你記得他,他卻記不得你,你們同鄉又能怎麼樣?你與他合夥又能怎麼樣?他跑官要官的時候,你給了他多少銀子,你別以為老娘不知道?現在倒好,不還銀子也就罷了,怎麼連兒女的親事也不賣賬了?他不同意,讓他寫退婚書,我家木清這麼漂亮,還愁嫁不出去嗎?你去,看他黃軍施怎麼說,別耽擱了我閨女的大好前程!”
妻子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丈夫隻能硬著皮頭冒雨到黃府,可萬萬沒有想到,黃軍施一改態度,“親家翁,你可來了,我正想到你那裏為孩子們的婚事找你呢!隻是這身官皮披著,不好到賭坊而已,來來來,坐坐坐。”
黃軍施又是吩咐上茶,又是吩咐上酒,弄得柘世遠怪不好意思的,說道,“黃大人,我知道你忙,哪能讓你親自去賭坊呢,我……”
黃軍施端起酒,笑了笑,說道,“什麼黃大人不黃大人的,你我一同到京城,一起拚打,成得到今天的成果,更何況,我們可是親家翁,怎麼一家人說兩家子的話呢?還是叫我黃三兄弟好了,來,喝!”
黃軍施還是沒有忘本,想當年,他們就這樣喝著酒,做著活兒,可今天雖是一樣,卻怎麼也找不到當年的喝酒感覺來!
卻說柘世遠剛離開賭坊不久,賭坊就來了一幫人,這幫人一進來,就提出要與掌櫃的賭,這也是人之常情,楊氏安排了幾個把子,陪客人玩,這幫人出手倒也大方,可手氣特黴,楊氏明白賭坊的規矩,柘世遠總是說一句話,錢是贏不完的,不要一下子砍了樹,烏鴉都不會來,故意讓把子輸幾把,可這些人根本不懂賭,輸贏都分不清,隻會拿錢。
“******,你們開賭坊就是這樣搞假的嗎?這怎麼樣得?”說著,掀翻了桌子。
賭坊的打手圍了上來,楊氏見了,忙迎上來說道,“各位,願賭服輸,你們怎麼這般蠻橫無理呢?你說我們作假,總得拿出點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