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和尚與趙楊悔見司空展飛已達癲狂之狀,相互看了看,和尚猛地出手,像一道閃電般,直朝司空展飛背後而去,突然伸手,點了他的背俞穴,司空展飛應聲而癱軟倒了下來。
和尚扶著他,慢慢兒躺了下來,說道,“真沒想到,一個江湖浪子,竟然這般重情重義,他為他妻子的死而瘋癲了!”
趙楊悔靜默地站著,她看了看那一堆新墳,不由暗自傷情起來,她在嫉妒和羨慕躺在墳裏的朱子秀,她雖死了,卻還有人如此這般愛著她,而她自己呢?自己雖有情有意,但流水卻無情……
和尚卻顧不上這些,他正在給司空展飛診脈,突然,他叫道,“不好,這個家夥七筋八脈一片混沌,孩子,快去找來車馬,我們得送他到郎中那裏。”
趙楊悔被和尚叫喊,才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忙去尋得馬車,帶著司空展飛去尋找郎中。
他們帶著他,來到郎中那裏,郎中診了脈,都望而興歎,顯得束手無策。
“你們這些庸醫,怎麼連個癲狂之症也治不好?”和尚大聲吼道。
郎中搖了搖頭說道,“你有所不知,這癲狂之症,由七情內傷,飲食失節,稟賦不足,致痰氣鬱結,或痰火暴亢,使髒氣不平,陰陽失調,閉塞心竅,神機逆亂。其病位在心,與肝膽脾胃關係密切。狂病以精神亢奮,狂躁不安,喧擾不寧,罵詈毀物,動而多怒為特征。他的心、脾、胃均已不同程度受到了傷害,在下愚鈍,不知從何而救。”
一個個郎中都搖頭而去,和尚看著司空展飛汙垢之臉,想著他與朱子秀的淒慘之事,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決心救他,說道,“走,咱們到江南找花公子!”
和尚帶著趙楊悔,趕著馬車,飛馳在趕往江南的路上。
馬車很快來到了江南花府門前,和尚迫不及待地狠狠敲門,門剛一開,他就像老鼠一般,抱著司空展飛直朝院子裏而去。
“花瞎子,快來救人!花瞎子……”和尚一進院子,就大聲呼喊起來,此時看門的人才把這個邋遢和尚給認了出來。
花向東從裏屋走了進來,他始終微笑著,問道,“和尚好久不見,怎麼見麵就要救人呀?我看你精神抖擻,聲音如此洪亮,該不會是你……”
他還沒有說完,忙將手中折扇收起,三步並著兩步直朝和尚奔來,來到跟前,立即伸手給司空展飛診脈。
和尚大汗淋漓地抱著司空展飛,等待著花向東替他診脈,這可是帝王也從未享受過的待遇,突然,花向東伸手朝司空展飛背俞穴,百會穴等要穴點去。
司空展飛應聲,翻了出來,猛地跳將起來,大吼大聲道,“你們要趕什麼,黑白無常,你們為何帶著我的子秀,還我子秀,否則,老子就要蕩平你地府。”
看著張牙舞爪的司空展飛,和尚失望地說道,“花瞎子,你怎麼把他的穴給解了,你看他這般作踐自己,如此這般耗費體力,你就不擔心他精盡而亡嗎?”
花向東笑了笑,說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點了他的穴,讓他不能動彈,是保存了他的精氣,但他心中的積怨你能控製嗎?他心中積怨無從釋放,縱然不被耗盡精氣而亡,但時間一長,他可能就無法再回過神來,永遠在怨氣中生活,這同樣危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