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豬狗不如,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莊稼老漢也不放過!”司空展飛越起越氣,“砰”地拍了桌子一下,眼睛裏放射出無比怎麼憎恨的光芒。
陸鈺軒轉身對朱子秀說道,“這也是我在賭坊將所有人驅走的原因,他們賭博,雖不是什麼好事兒,但畢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如果這些人來了,他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司空展飛見機會來了,才對朱子秀說道,“這也是我決定搬走的原因,我知道你打理這店不容易,這裏的一切都熔鑄著你無限的感情,但事到如今,我們不得不搬走。”
朱子秀完全明白了陸鈺軒與司空展飛的意思,臉從陰一下轉到了睛,大大咧咧地說道,“嗨,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搬就搬,你不是常說嘛,千金散盡還複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相信隻要我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她的話裏,包含著矛盾的心情,這裏,容入了她與司空展飛的心血,她極不情願離開,但為了保命,她又不得不離開。
孫香苑聽了,不由渾身發冷,她深感內疚,因為這幸福的一切,都被她父親所破壞,她想做點兒什麼,但又不知該怎麼做,低聲地說道,“真是對不起大家,是我爹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司空展飛明白孫香苑是個單純的姑娘,忙將手一擺,說道,“嗨,哪裏話,錯不在你,你又何必自責呢?”
孫香苑抽咽了一下,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想出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司空展飛忙上前攔住,說道,“你可千萬不要上去,他們是你父親派來的,但他們未必認識你,萬一……”
“沒有萬一,縱然我死在了父親派來的殺手之手,這也是我命該如此,如果能用我的死,換回父親的良知,我就心滿意足了。”孫香苑冒著以死謝罪的態度,準備去阻止這場無端的殺戮。
陸鈺軒見孫香苑的樣子,憐憫起來,說道,“如果死能解決這一切,我早已死去;如果死能換回一個人的良知,我也早已死去。死,是一件多麼容易之事,躺在地上,雙腿一伸,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死了,天還是天,地仍是地,又能改變什麼呢?那隻是用死去逃避,去隱瞞事情的真相,那隻是自欺欺人吧了,那是懦弱者的選擇。”
陸鈺軒無情地說著關於死,關於自殺後的情形,他的話,讓孫香苑更加傷心,死不成,那又該如何活下去呢?她不知道,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她無法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突然嗷嗷大哭起來,一頭紮進了陸鈺軒的懷裏。
那是傷痛的眼淚,那是無助的眼淚,那是無可奈何的眼淚,那眼淚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陸鈺軒寬闊的胸膛,落在陸鈺軒心坎兒上,麵對著司空展飛與朱子秀,他不知該怎麼安慰才是,隻是輕輕地拍著她柔軟的肩膀。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屋裏越來越熱,司空展飛緊張地抬頭看了看房頂,喃喃地說道,“這幫畜牲,他們又開始放火燒房子了。”
陸鈺軒輕輕推開孫香苑,說道,“什麼,燒房子,那們豈不是要在這裏變成烤豬?”
上麵是熊熊大火,他們四人雖在地下秘室裏,但是否會受到烈火的影響?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