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有抓到,他吃力地動了動,準備從病榻上站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陸鈺軒明白了他的意義,將他扶了起來,隻見他嘴角抽動,吃力地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看法,我是一個沒有骨氣的家夥,盡做些齷齪之事。”
葉觀天看了看他,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要說別人了,就連我平日裏也十分討厭你的做法,還好陸鈺軒不是這樣的人,他胸懷坦蕩,他的肚裏能撐大船,要不然,恐怕你的屍體早被狼吃了!”
葉觀天很想說,“這就是你平日恨之入骨的人,但最後卻是他救你!”可想到陸鈺軒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去,也就悶在了心底。
封不平眼裏噙著眼淚,他好歹是疲門掌門,好歹也算得上是個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哽咽著說道,“別說了,我知道對不起大家,我這是自討苦吃,罪有應得,剛才你們在院子裏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別看我中毒,但心裏還是十分明白,與你們坦蕩的胸襟相比,我真是豬狗不如,我……”
“好了,人非賢侄,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你就別太自責了。”陸鈺軒最不願意看到的是別人用眼淚去懺悔,他笑了笑,說道,“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封不平的臉色變了,變得十分嚴肅,歎了口氣,說起了當時的情形,“從半壁岩回來,宇文書讓我將眾弟子先打發回去,說有要事相商,我照著他吩咐,打發走了弟子,隨後就準備到金陵,可剛到城門口,我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四肢無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陸大俠在我身邊!”
到半壁岩剿滅絕情門,已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封不平在哪裏,去了哪裏,他又為什麼會在回疲門的路上?一切都謎團重重,陸鈺軒、葉觀天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從金陵城門後,你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葉觀天問道。
封不平曾努力地回憶,回憶卻沒有意義,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了,我隻記得回高岩山的路,當我醒來後,隻覺得四肢沒有力氣,最後栽倒在路旁,是陸大俠救了我,他說我不能回疲門,當時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我哪裏見過什麼魎僵屍?哪裏又知道什麼孫家小姐,又怎麼和他們交易什麼的!”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你沒見過魎僵屍,因為我見過他!我在夢樂客棧就是和他喝酒,結果被世人看成是傻子,瘋子!”陸鈺軒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顯然是中了毒,可誰又會對你下毒呢?”
是誰會對如此乖張的封不平下此毒手?又有何目的,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