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夢樂看了一眼樊炯掌門,隻見他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他早已知曉此劫難逃。“這屍體是怎麼上格城山的,我並不知道,但我想問問宇文盟主,你為什麼殺他們?我殺他們又有何目的?”
“哼,誰不知道你樊炯掌門酷愛劍法,擎天一劍聞名江湖,你一直想結天下武學一身,於是你擄去各派首席弟子,想方設法學各門派劍法!”封不平見宇文書在責問,壯著膽也跟著說道。
樊炯坦然地站了出來,他看了看賈夢樂,是否已下定決心,笑著對封不平說道,“封掌門,你也是疲門一代掌門,你也知道,培養一個弟子,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非比常尋,就算我酷愛天下劍法,但為了劍法,我也不可能將自己辛苦培養的弟子也送西天吧!”
封不平見討不到半點兒便宜,隻能小聲地嘟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欲蓋彌章呢?”他的話雖小,但大家聽得卻十分真切,看樣子大家並不相信樊炯掌門的說辭。
樊炯麵對如此尷尬局麵,麵對眾人不相信他的話,心裏的火早已冒得三丈高了,“怎麼?封掌門是不相信我的為人,隻相信我手的劍了?”
樊炯掌門的話早已將話挑明,他已無話可說了,再多的理由也無從說起,封不平哪裏見得如此風光時刻,他有武林盟主作主,當時腰硬了起來,直直地挺著腰,理直氣壯地說道,“看吧,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心虛了吧!心急了吧!你的劍自然是天下無敵,但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兩人一個釘子一個眼,兩對眼睛瞪得跟公牛眼睛一般,紅了一圈又一圈,一場惡鬥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賈夢樂見此情景,忙上前一步,雙手一拱,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大家請少安毋躁,大家都認定各門派首席弟子是樊掌門所害,但卻有一人能證明事實並非如此。”
賈夢樂的話引來了不少騷動,誰能證明這事與樊炯掌門無關,他必定就能知道事實真相,大家都翹首以待,讓這個不起眼的,無門無派的人說出個正月大二月小來。
“是誰?”
“此人是誰?”
……眾人聽了賈夢樂的話,都巴不得馬上知道結果。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躺著的十具屍體,人雖死去,但屍體還在,在這十具屍體上定能隱藏他們生前的一些事情。”賈夢樂按中醫理論,人死必留遺,將話說得井井有條。
“你是說驗屍?”封不平驚訝地說道,屍檢不是一般的事情,一般都是死者為大,必在入土為安,對死者的屍首隻能懷敬畏之心,萬不得已是不可能翻來覆去折騰不已,這既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也是對生者的侮辱。但通過屍驗卻能知道死者是什麼時間死的,什麼原因死的,這無疑是查明死因的最佳方式。
賈夢樂深知其中的症結所在,不由得說道,“人死了不能作證,活人也有會說慌的時候,但死了的人不但不會說謊,還能還原事實的真相。當然,相信各位都不希望用自己的弟子驗屍,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須作出這個犧牲,熊掌魚翅不可得兼呀!各位!”
賈夢樂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口結舌,大家都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但誰也不想用自己的弟子作屍驗。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沉默籠罩著整個格城山,“一方說是要門下手陷害他人,一方說沒有,死無對證,不可能讓大家都與這十位仁兄一同共赴黃泉,去問那萬事通的閻王吧!”賈夢樂乘勝追擊,一針見血地說道。
賈夢樂的話綿如細針,但內含剛硬道理,讓所有人不得不讓步,“還是用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吧!”還是當今武林盟主宇文書有氣度,自告奮勇應下了此事。
“好!”賈夢樂將折扇一收,心中無鬼,怎怕半夜鬼推門?賈夢樂見事情有了轉機,得勢而上,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當中就有一位妙手回春的高手,那就有勞封掌門了!”
疲門封不平號稱天下用藥醫學聖手,但不知屍驗的結果如何,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