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郭雪琴不解地問道。
“江湖傳言,青虎幫,殺人狂,跋扈又囂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分緣由把命傷;定你三更死,不會五更亡。你看今天這些人,武功並不是很高,哪裏能做到定你三更死,不會讓你五更亡的?”賈夢樂說得有理。
“可能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會武功呢?”郭雪琴反駁道,是呀,這一堆人,都是文弱棋手,誰會想到他們會武功?
“是,不是他們武功不好,是我們的郭大小姐武藝超群,天下無敵手。”賈夢樂故意將話拉得老長,有些諷刺的意思,弄得郭雪琴怪不好意思。
“我哪裏能與……”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賈夢樂機警看了看四周,忙打斷了郭雪琴的話,因為他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世上什麼人都有,不是個個可傾心。現在身居盧府,誰也不知道誰的心思,何必讓別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呢?一隻受傷的鹿,它是不會輕易將傷口暴露於外,如果暴露於外,會有更多的蚊蟲來侵,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兩人相視而笑,會意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心照不宣則是最好最有效的交流。
“抓賊呀!”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喧嘩,抓賊?賈夢樂與郭雪琴聽到喊聲,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門匆匆朝大院裏奔去。
所有人都來到了院子裏,隻見一黑衣人一縱身,從院子裏一下躍上了房頂,還沒等人追上去,早已不知去向了。
郭雪琴見此,準備上前追趕,賈夢樂忙一把抓住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郭雪琴見此人輕功不在自己之下,加上有賈夢樂阻攔,當然也就停了下來。
“是誰這麼大膽?竟然跑到我府上作亂!”盧員外此時才從屋裏走出來,下人忙上前彙報。
“立即吩咐下去,晚上多派點兒人手,時刻警惕!”盧員外吩咐下去,下人忙跑步而去。
“大家沒事吧!”盧員外打發走了下人,轉身向各位棋友問道。
“沒事!”看樣子眾人也確實沒事,“員外,你不妨看看你有什麼東西丟沒有!”郭雪琴提醒道。
“對,此人肯定是個飛賊,來到府上偷東西的!”餘聖手他們提醒道。
“你怎麼知道是飛賊?難道餘兄有何物品丟失?”餘聖手的好心卻未得到好報,盧員外話裏有話地說道。
“我?我哪裏有什麼貴重物品,光棍一條,根本不值得他們偷。”這也許是賊的可悲,別人沒有可值得偷的東西,餘聖手見此尷尬情形,也隻能陪笑罷了。
“賈兄弟,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賈夢樂萬萬沒想到盧員外會問自己,一時不知從何回答。
盧員外並未要賈夢樂馬上回答,一邊問,一邊轉身朝內堂走去,“今天白天在望城山上,我看得出,你郭小姐並非等閑之輩,絕對的武林高手,今天要不是你們在,我等可能真的要見閻王了。”
“員外見笑了,郭雪琴在他父親那裏學了一些皮毛,我也隻不過是看熱鬧的人,哪裏是什麼武林高手,再說吉人自有天相,盧員外樂善好施,上蒼自會眷顧,縱使我和郭雪琴不在,相信也沒有事。”賈夢樂、郭雪琴緊跟在盧員外的腳步,緩緩步入內堂。
“嗬嗬,兄弟不單棋下得好,通曉書畫,還曉眾多武林之事,實在不易,但不知兄弟對望城山及晚上的事情來者如何看待!”盧員外走到桌前,座了下來,並示意讓賈夢樂他們座下,開始詢問起白天的事情來。
賈夢樂若有所思,思忖片刻,喃喃地說道,“依在下看來,山上之人雖有取我等性命之意,但他們武功卻不及,隻能算是江湖中最下等的殺手。”賈夢樂分析得一點兒不錯,如果是厲害的殺手,縱使有賈夢樂指點,郭雪琴也未必能輕易脫身。
“晚上的這個黑衣人卻不然,從他的輕功來看,此人武功定在那幫黑衣人之上,但他並無惡意,就像餘兄所說,可能隻是個飛賊。”賈夢樂將他的想法一一說了一通,眾人也點頭讚同。
“好吧,今日本想讓大家高興高興,不曾想到竟然出此等事情,讓大家受驚了,忙了一半,大家回去休息吧!”盧員外將眾人驅散而去,眾人相互作別,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賈夢樂回到房裏,橫倒在床上,腦子裏一直閃動著白天發生的事情,這些黑衣殺手是誰?他們行刺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們受何人指使?晚上來的人又是誰?他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連串的問題占據了賈夢樂的眼睛,讓他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