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我們該如何辦呢?”經賈夢樂這麼一說,郭雪琴倒也感興趣起來。
“你想呀,這個孟嘯雲是人人皆知的丹青高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賈夢樂提醒道。
“喔,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這兩幅畫將這個孟嘯雲引出來?”郭雪琴猜測道。
“不錯,你想盧員外與這個孟嘯雲既是好朋友,盧員外還幫他承辦這些象棋大賽,相信盧員外一定會找他作鑒定的!”賈夢樂肯定地說。
“請他來作鑒定又怎麼樣?你那兩幅畫真就能試探出孟嘯雲來?”郭雪琴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至少能領略一下這位孟嘯雲孟大人的風采,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賈夢樂肯定地說道。
盧員外在街上意外收獲了兩幅絕世書畫的消息不脛而走,“是真是假?”
“聽說價值連城,是稀世珍寶呢!”
……
一犬吠形,百犬吠聲,以訛傳訛的事情比比皆是,將盧員外收賣的兩幅書畫傳得入神。幾天下來,盧員外家來欣賞那兩幅書畫的人絡繹不絕。果不其然,過了幾天,就傳來孟嘯雲孟大人將要來府欣賞書畫的消息。
“賈兄弟,一會兒文淵大學士要到府上來看棋賽的準備情況,你就和我一起吧!”盧員外給足了賈夢樂麵子,盧府上上下下張燈結彩,如過年一般。
賈夢樂偷著樂了起來,此時定能見得廬山真麵目,緊跟著盧員外的腳跟來到大門前,盧員外一家,所有的棋手,百來號人站在門前,畢恭畢敬地站得筆直,個個都拉長鴨脖子,踮起腳,眼珠子都快掉落出來一般。
來了!來了!還隔老遠就聽到鑼鼓震天,一大隊人馬簇擁著一頂轎子來了,盧員外三步並著兩步躥到了隊伍的最前麵,笑容滿麵地彎著腰,迎接著轎子裏的人,隻見轎子門簾緩緩打開,裏麵鑽出一個瘦小的老頭,俗話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別看他瘦小,還是有眼睛鼻子嘴的,隻是小眼睛裏閃動的不是精神,而是一種讓人看了就害怕的陰險。
孟嘯雲下了轎子,盧員外彎下他肥碩的身體,臉上綻開了桃花,讓本就肥胖的臉負擔更重,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邁出的步子總是比孟大人慢半拍,總是在孟大人身後一小半步,眼睛從未看路,始終沒有離開過孟大人的瘦小的臉。
盧員外渡著方步,東瞅瞅,西看看,麵無表情地問道,“象棋大賽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
“稟大人,一切準備就緒,我一共召集了40名象棋好手,已經訓練了近一個月。”盧員外笑著彙報道。
“你要知道,這不是真正有象棋比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陪黃公公玩,但要玩出水平,不要讓他覺得你是故意讓他的。”唉,輸還得要輸得起,輸得體麵,這還怎麼讓人活呀!
隊伍如蝸牛般爬到了院子裏,緩緩走進了大廳,孟大人說著已經座到了上席,盧府下人早就已經等待這一刻了,接二連三端上茶水,水果,一盤盤晶瑩剔透的水果有點兒像廟裏菩薩前的貢品,一動也不動。
“大家都座吧!”孟大人一聲令下,盧員外連轉身將手擺了擺,賈夢樂與眾人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分兩邊座了下來,所有人的座勢都十分相似,一字側著身子,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看著上席,耳朵伸得長長的,聆聽著孟大人的教誨。
“大家辛苦了,這麼多天,就是這個院子裏,待象棋大賽的事情一完,我定請大家喝上幾杯。”不曾想到孟大人也會說天底下最大的謊言,結束後請你喝上幾杯,你等吧,隻有十足的傻子才將此話信以為真。
“不辛苦,一點兒不辛苦!”盧員外忙笑著回了他的話,嗬,要說辛苦,莫過於盧員外,這些棋手成天在盧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成天就是在院子裏,對著幾顆棋子指手劃腳,而盧員外,除了陪同他們外,還得考慮這40個人的吃喝拉撒,他都不辛苦,誰還敢說辛苦呢?
“好,大家一定要努力,力爭在這些比賽中獲得好的成績。”唉,誰的成績好壞又與他有何幹係呢?真是的,總喜歡找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說,比賽成績好了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提拔他來當你這個文淵大學士吧!孟嘯雲可不管你這些,繼續說道,“你們去忙吧,我和盧員外還有些細節問題要商量。”
原來聽了半天,就得這樣一個結果,在大門口等待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在大廳裏受訓的時間,但又能怎麼樣呢?賈夢樂和眾棋手笑著離開了大廳,各自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