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不知會討女人喜歡的語言都有蜜,蜜的背後卻是暗潮洶湧。可活在愛意的女人看不到,她們的眼裏早就隻剩下赤裸裸的完美男人了。
卻說賈夢樂離開金陵後,經過近半月時間,總算來到揚州,找到了冊門,冊門司馬烈在揚州是出了名的,一問便知,賈夢樂走到司馬府,那氣派不壓於孫知府的衙門,朱紅的大門,顯得莊嚴而高雅,門前筆直地站著五六個家丁。
賈夢樂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通報後被人帶進了院內,院內幹淨整潔,布置得如禦花園一般。穿過庭院,走過長廊,賈夢樂東瞧瞧,西看看,生怕自己弄丟了。
“看鞭!”剛進庭院,一根細小的鋼鞭就直朝他打來,賈夢樂始料未及,既然讓他進來了,又何以突然襲擊呢?他不敢怠慢,忙一個側身閃到帶路人的身後。
“少爺,這是老爺要見的客人!”使鞭的正是冊門少主司馬彪,隻見他手拿九節鞭,虎背熊腰,兩眼直放射人的目光。帶路的人忙雙手作揖,哆嗦著介紹道。
“我知道,聽說他能搗武林大會,叛道逆經,公然救絕情門的人,我看是不是言過其實,試試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使鞭人收起鞭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在下賈夢樂,談不上什麼武功,但天下事,天下人管,看不慣就得管上一管。”賈夢樂上前行禮,鬥著膽子說道。
“說得好!天下事,天下人管,這比任何一句江湖豪言還爽快,我喜歡!”說道,司馬彪上前搭著賈夢樂的肩膀,“正在司馬彪,掌門人是我義父!”說著示意讓帶路的仆人離去,自己夾著賈夢樂,像夾的小雞一般朝內堂走去。
“爹,賈夢樂來了!”司馬彪隔得老遠就開始喊了起來。
隻見一個年過五旬,精神矍鑠的清瘦老頭手拿一卷畫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冊門的司馬烈掌門人,“來來來,彪兒,你看這字,是不是張旭的真跡?”沒想到這司馬烈連看也不看一眼。
“看來爹又走火入魔了,走咱們去看看!”司馬彪拉著賈夢樂上前去。
“寫得真好,爹,你從哪裏得來的?”司馬彪對書法一竅不通。
“一朋友家借來的,他讓我把玩幾天就送回去。”司馬烈繼續欣賞著他的字,每一筆每一畫都看得十分仔細。
“這是唐朝書法家張旭的《草書心經》。”賈夢樂不由得說了一句。
“喲,兄弟,看樣子你是行家,來來來,看看這筆法。”司馬烈此時才看到了眼前的年青人,“好好看看是不是真跡。”
“張旭的書法,最先是看公主與挑夫爭著過路而悟得草書筆法的意境。後來看到公孫大娘舞劍而悟得草書筆法的神韻。每次飲酒醉時就草書,揮筆大叫。將頭浸入墨汁中用頭書寫,世上人稱他為‘張顛’,酒醒後看見自己用頭寫的字,認為它神異而不可重新得到。”賈夢樂從小讀遍詩書,對琴棋書畫也精通知曉。
“兄弟,知道的還不少呢,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司馬烈早將他來投靠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現在正稱兄道弟與他一同玩賞這精妙絕倫的書法。
“張旭的草書是在激越情感牽動下促使節奏加快,似金蛇狂舞,又如虎踞龍盤,表現一瀉千裏之勢。”賈夢樂的興致也來,將他所知道的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你看通篇氣勢磅礴,布局大開大合,落筆千鈞,狂而不怪,書法氣勢奔放縱逸。結字雋永,章法嚴謹、行間布局疏密呼應、錯落有致、剛柔相濟、渾然一體。這應該就是張旭的得意之作。”
“嗯,英雄所見略同,正所謂行筆如空中擲下,俊逸流暢,煥乎天光,若非人力所為!”司馬烈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爹,客人到了!”司馬彪在一旁如聽天書,一句也沒聽懂,有些等不急了。
“客人?客人在哪兒?”司馬烈瞪大眼睛問道。
“在下賈夢樂,得孫大人舉薦,特從金陵趕來。”賈夢樂一邊說,一邊將孫大人的舉薦信呈了上去。
“哎呀,原來就是你呀!兄弟,不管了,走,我們去喝酒聊天。”司馬烈接過信,看也沒看一眼就放進了書桌。
“這張旭可算唐朝奇人,與素懷齊名,人稱張顛素狂,他們兩的……”司馬烈如同找到了知音,與賈夢樂並肩走到正堂,一邊口茶,一邊談起了書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