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你不能不講道理,碧落是你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親妹子,我斷然不會讓人傷害她,如果有人敢欺負她,我定會和你一樣生撕了那惡人,可碧落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既然選擇了出走這條路想必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現在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你往好一點的地方想,也許她現在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生活的很快活。”
“不是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爭執。
“碧落從小身子就弱,她能走到哪裏去?若不是傷透了心她斷然不會離開爸爸媽媽,離開南洋的。是我們傷害了她,她氣我惱我,我嫁給你,她覺得她最親的人背棄了她,是我害了她,都是我。”
“南喬,你理智一點,我們沒有人要傷害她,是她自己鑽牛角尖,這不怪你。”
她將他用力一推。
“若不是你她不會一氣病倒,若不是你她不會遭受人生莫大的羞辱,若不是我嫁給你她就更加不會離家出走了。”
她哭的抽抽搭搭,心底一片絕望,就算當初和孟定恒分手,就算孟定恒不要她了,她也沒有這樣絕望過,都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可是碧落,為什麼我竟沒有一點點感知到你的能力?
他一把將她抱起,她感覺胸口疼的快要死過去,在他的懷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快,拿藥。”
沉香顫顫巍巍的將那裝在玻璃瓶子裏的藥丸遞給他,又倒了一杯水過去,見她臉色發白全身痙攣,早已嚇得忘記哭泣,淚珠子懸在下巴上將落不落。
她吃了藥漸漸緩過氣來,他心疼的摟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背。
“南喬,算我求你,不要再折騰你自己了。”
自從一年前將她從水裏撈出來,她就得了這個毛病,那湖水嗆進肺裏,將她燒成了肺炎,也將她原本活潑的性子變成了整日整日的沉默寡言,隻要一激動或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犯病,他一直悔恨為什麼當初沒有生剝了那孟定恒,就算她恨他惱他他也在所不惜。
把她放到床上,他冷冷的掃了一圈屋子裏的人。
“是誰說出去的?”
屋子裏一瞬間靜的出奇,眾人皆是斂聲屏氣,大氣也不敢出。
“我再問一遍,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隻聽見“嘭嗒”一聲,斌城顫栗的跪倒在那一堆碎渣玻璃片上。他將大衣一撩,抬手就將腰間的配槍握在手裏,嚴肅和魏長寧皆是一驚,異口同聲的叫道“大帥”。
“我說過誰要是把這件事情泄露給夫人,我就要了他的命,你好大的膽子。”
斌城不過是個十六歲大的孩子,此時見到這樣的場麵,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雙腿就像篩糠似的,臉色慘白,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
“斌城要是有事,我就拿我這條命去給他陪葬。”
沈南喬靠在沉香身上坐起,冷冷的瞧著他,一字一句說的極其吃力。他怒氣交加難以發泄,但是他深知南喬的脾氣,不能太過刺激她,將那子彈偏偏的射在書架上,隻見那幾本線裝厚皮書應聲倒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好生照顧夫人,如果夫人再發生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