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臨時有事,出門了一趟,沒有更新,抱歉。
所謂的杏山村小學,其實就是一排坐落在村子南邊空地上簡陋磚房,開始還以為是村子裏建的倉庫,後來知道那確實是專門建的學校,但是那殘破的模樣讓居住在裏麵的呂藝時刻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學校中間是麵積最大的兩間教室,一間是一年級到三年級上課的地方,另外一間就是四年級到六年級上課使用,有時候複式授課,不過大多還是分年級上課的。兩邊就是三間小房,作為教師宿舍和辦公室使用,呂藝的宿舍就在最靠西邊的那間。
目前學校裏一共就兩個老師,除了呂藝外,另外一個是本村人,初中畢業後也算村裏的文化人,不過後來沒有繼續讀高中,正好村裏缺先生,就回到這裏,被村裏聘用為民辦教師,後來轉正了,村裏算是有了專職的教師兼任校長職務。
呂藝走進宿舍,進門右手是一個暗紅色的棗木寫字桌,上麵擺放著呂藝最貴重的財產——那台從家裏帶來老式的明基筆記本電腦,而左手的架子床下層淩亂的丟著幾本書籍,其中一本,明顯是呂藝最愛惜的,上麵不僅包著白色的書皮,而用毛筆以紅色正楷寫著“說文解字注”的書名,這是呂藝大學時候,他的老師陳教授送給他的禮物。每次翻動著這本書,他就忍不住想起這位寬厚仁善的長者。
天慢慢黑了下來,呂藝坐在寫字桌前,伸手打開了電腦,隨著吱吱嘎嘎的硬盤聲,屏幕逐漸亮了起來,“哎,這機器太老了,該淘汰了。”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村裏可沒有盜版市場老是推出新遊戲誘惑貧窮教師升級。反正也是經典老遊戲,還是湊合吧。一邊想著,一邊拿起鼠標逐漸熟練地點擊進入桌麵上的祖瑪遊戲。
不知道怎麼回事,呂藝總覺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冥冥中似乎感覺到遠處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他煩躁的搖了搖頭,關閉了才剛剛打開的遊戲,拿起水杯,在房子裏走動著。
一種很親切的熟悉感浮上心中,似乎就在不遠處,呂藝遲疑了一下,拿起手電,順手從門後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走出了房間。
山村裏的初冬,溫度比平原地帶要低很多,呼嘯的山風帶著刺骨的寒氣,呂藝打了個哆嗦,勉強自己用手電四下照射著,順著自己的感覺,慢慢朝前謹慎的搜索著。
杏山村的格局類似於十字形,分為上杏村、下杏村、左杏村和右杏村四個部分,在十字的中心,就是村裏唯一的廣場,廣場上方是祠堂,左方是村辦公室,右邊就是學校,呂藝在黑暗中,慢慢的繞過陰森森的祠堂,朝上杏村走去。
昏黃的手電光芒,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搖曳著,四下裏靜悄悄的,如果是以前,呂藝絕對沒有膽量一個人出門,自從陳媛給他服用了某種藥物後,呂藝感覺自己膽量大了很多,有時候想起自己以前懦弱的想法,連自己都會覺得很可笑,他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出了十字頂端的上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