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自古以來便是繁華之地,到今天,二一零零年,更甚以往。
一座座高樓大廈隨處可見的聳立著,可見其繁華程度,霓虹燈充斥著這個城市,為其帶來了不一樣的色彩,人群熙熙攘攘的走在寬闊的街道上,耳邊傳來一聲聲呦嗬聲,好不熱鬧。
但是繁華的背後,總有一些陰暗的角落,為人所唾棄。
剛進入這座城市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在繁華的背後,有著一個雜亂,汙水隨處流動,生活垃圾成堆成堆的擺放著的場所,這個地方叫貧民窟,也被稱之為難民營。
貧民窟坐落於魔都的地下,與魔都大概像似的地方,是一座座聳立著的木房,破敗不堪的樣子,讓人總覺得隨時會倒塌一般。這裏沒有太陽,隻有微弱的光照亮著,昏暗,沒有絲毫的溫暖。
一座破舊的木房子裏,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想來,這就是學校了吧。
教室內,一個身著青色麻衣,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大儒氣息的老人,站在講台上,挽著袖子,使命的拍拍桌子。
砰砰砰!
在底下昏昏欲睡的一群少年少女被這突如起來的乍響給驚醒,茫然的左右看看,不知所措。
“你們這些個小赤佬,昨天晚上都幹什麼去了!都給我站起來!”老者氣喘籲籲的吼著,嘴上的一對八字胡更是翹了起來。
少年少女們略顯無奈的站起身,一個頗為調皮的小頑皮看見老者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更是笑出聲來。
“嗬嗬嗬,老師你的胡子翹起來!”
課堂上轟然響起一片笑聲,唯獨一個少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角,仿佛這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似的,老者一拍桌子:“笑什麼笑,都給我安靜。”
笑聲嘎然而止!
老者踱著步子,一步步的走向最先笑出聲搗蛋鬼,伸出手,一把揪住耳朵,輕聲問道:“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說給我聽!”
少年郎吃痛之下,剛想喊出聲來,像是記起什麼似的,連忙雙手捂住嘴,半晌,這才哭咽著說道:“老師,昨晚我們去垃圾場揀東西去了。”
老者聞言,鬆開手,兀自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摸出一顆糖果,放在少年的手上,摸摸頭:“小虎啊,以後就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你們父母會擔心的。”
這名叫小虎的孩子,拿著一顆糖果,歡天喜地的拿在手中,拆開包裝,小心翼翼的舔著,聽見這話,立即嚎啕大哭著。
原來,這少年的母親,在前不久就在垃圾場活活的給人打死了,這才如此這般的哭泣。
老者輕輕的喊了聲:“別哭了!”
少年立即停止哭泣,可卻還是哽咽著,手中的糖果亦是掉落在地上,渾然未覺。
老者一步步的走向坐在角落裏,麵容清秀,但是卻毫無血色的少年,老者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和藹可親一點,可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的眼中,煞是猙獰。
站在一直安安靜靜的少年身旁,老者輕聲細語的問道:“玉陽,昨日發生什麼事了?”
少年卻是冷冷的說道:“請叫我薑玉陽!”
老者顫顫地笑道:“好的,好的,薑玉陽同學,昨日發聲什麼事了?”
薑玉陽卻還是冷著臉:“無事。”簡單,明了,直接,卻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老者聞言,卻是渾然不覺有什麼尷尬之處,隻是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
老者跺著步子,走上講台,朗聲道:“下課!”隨後自顧自的走出了教室。
底下少年少女們聽見下課了,一個眼疾手快的少年,從地下撿起糖果,歡呼雀躍的跑出了教室,一群少年少女,跟在後頭。嚷嚷著:“給我們也吃一點。”
唯獨薑玉陽還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裏,手上拿著一本書,細細的閱讀著。
在周圍工作的漢子們,抬頭看著學堂的方向,都點點頭,不約而同的笑著。哪裏,是承載著他們的希望所在的地方!
一個五官精致的玉人兒,笑著走向薑玉陽,笑起來露出倆個小酒窩,煞是好看。如春日的太陽般,暖人心脾。
“薑玉陽,你怎麼整天都坐在這裏?陪我出去玩玩吧!”少女伏著身子,趴在桌子上鄒著鼻子說道。
薑玉陽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地下頭,聲音略顯淡漠的說道:“沒心情。謝婉兒,你找別人吧。”
“薑玉陽!你才十五歲好不好,不要總是一副大人模樣行不行!”謝婉兒慍怒道,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大了些。
薑玉陽卻不溫不火的說:“你不也是十五歲麼,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通過武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