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苦笑道:“你不要得意,天韻城今日之舉分明是要和我璿璣宗做對,我若身死,宗門長輩定會找到天韻城討要說法。而且我大師兄的暗獄神功專門克製你的青木訣,你就等著璿璣宗瘋狂的報……呃……”
可憐周筠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王恕擰斷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廢話真多!”王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王盜走去。
周筠一死,王盜身上的禁製也解開了。剛剛恢複自由的王盜,還沒來得及喜悅,見王恕徑直朝自己走來,嚇了一跳。這家夥看似病怏怏的,可真是個猛人,要是看王盜不順眼,怕是連他一塊殺了。
王恕可不知王盜的心思,仔細看了他許久,忽然說道:“知道自己的來曆麼?”
王盜被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不明白王恕的意思。
“來曆?你是問我哪裏人麼?我是廣陽府人士,這次是來羽化門拜師的!先前幾番周折,還差點喪了命,不過多謝王仙師救命之恩。”
王恕稍作沉吟。然後淡淡的說道:“看來你毫不知情,是一個自醒血脈的棄族。”
棄族?王恕的話讓王盜心中一陣不舒服。要不是這人仙法超群,自己不是對手,早就上前與他較量一番。
忽然,天空中降下一道七彩光芒,直直的落在上腳下。王恕看這光芒有異,額頭上的眉毛輕輕一挑,不過隨即放下心來。
不稍片刻,隻見那七彩光芒散去,一個人影顯現出來。
此人一襲白衣,仙風道骨,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手拿一把拂塵,一臉正氣,竟然是一道人。
道士剛一出來,就看見奄奄一息的路凱,大為失色。也不顧王盜二人,連忙走到路凱身邊,不斷地為他焦黑的身子輸送靈力。
“不用白費靈力了,此人中的是璿璣宗的煉獄神火,我已經用青木之力護住了他的心魄,能不能蘇醒,就看這他的意誌力了!”王恕語氣平淡,仿佛一點也不關心路凱的生死。
那道人聽完,雖然內心百感著急,可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隻能恭恭敬敬的朝著王恕一拜。
“多謝王師兄出手相助,在下羽化門褚凡,本意奉命接王師兄上山,可現在路師弟傷重,璿璣宗的人又死於此地,想必璿璣宗的人很快就會到來,還請王師兄速速與我上山。有失禮節之處,還望見諒。”
王恕點了點頭,不過手指向王盜,說道:“此人是前來投奔羽化門的,我看他資質不俗,還請褚師兄一道帶上山去。”
王恕的話,令王盜大感意外,本來還想主動提出上山拜師,現在連嘴皮子都省下了。隻是一臉虔誠的看著褚凡。
褚凡好奇的看著王盜,此人天庭飽滿,骨骼驚奇,隱約間還有靈力的波動。
“資質的確不錯,而且已經初窺門徑,不過羽化門現在的狀況……”褚凡有些顧慮。
“褚師兄不必多慮,直接帶我們上山把,在下自然有辦法說服殷掌教。”
“好吧,兩位,請隨我上山。”
褚凡手裏的拂塵一揮,嘴裏輕輕念到:“開!”
頓時周圍空氣中,產生的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原本是四下無路的山腳,忽然間一條山路現象出來,直達不老峰山頂。
“一個小小陣法,為了不讓敵人發現我宗門位置而設立的,二位請隨我來。”
說著,褚凡背起昏迷不醒的路凱,騰空而去。
王恕看了王盜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不要亂動,我帶你一程。”
還沒等王盜反應過來,王恕直接打出一道法決,一團綠色靈力包裹住王盜的身體,二人憑空飛起,朝著褚凡追了上去。
四人走後不久。
又是數道光芒閃過,出現三男兩女。
這五人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周筠時,一臉殺氣。可此時,四周圍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劉師兄,我們來晚一步,殺害周師弟的人已經走遠了,真是可惡!”
劉師兄觀察了許久周筠的屍體,麵色凝重,“好濃重的青木之力,殺害周筠的人隻怕不是羽化門的人,而是天韻城!”
“什麼?天韻城!”
“天韻城這是要和璿璣宗作對麼?他們不怕我們璿璣宗的怒火麼!”
劉師兄冷道一聲,“天韻城一幫孤傲之徒,天下間誰的帳都不買。更何況我們璿璣宗。隻怕這天韻城幫著羽化門,這樣可就打亂我們的計劃。帶著周筠的屍體,我們回去稟報掌教。”
“尊命!”
又是一陣狂風掛過,這五人連同周筠的屍體,瞬間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