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一看,王盜大為失望,這禦劍池本以為是個插滿仙家寶劍,劍意盎然的地方。可這地方冷冷清清,家徒四壁。隻有一把半米長短的木劍,筆直的插在正中央。
王盜疑惑道,“納蘭,你說這裏是禦劍池,可一點也不想啊,我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納蘭仔細盯著那把木劍看了許久,忽然雙眼放光,興奮的說道:“有點意思,這禦劍門的老祖宗還真是個能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紫霄木,還把它練成劍心。真是大手筆啊,這個地方哪裏是劍池,完全是劍魂呐。”
納蘭興奮的看著王盜,怪叫道:“你小子命太好了,在紫霄木的劍魂裏淬體,就是本少爺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加上你本身不俗的體質,天呐,你的肉身是要逆天啊。廢話不多說,快進去吧你。”
“去哪兒……啊?”
還沒等王盜把話說完,納蘭弘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輕鬆的地舉過頭頂。隻見納蘭弘另一隻手不斷的掐著法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從納蘭弘指縫間忽然冒出,直接擊中了木劍的劍柄。奇怪的是那劍身毫發無損,隻是正中央出現四個黑色的梅花烙印。
那烙印不住的扭曲旋轉著,慢慢的形成一個黑洞,那黑洞裏充滿著幽暗的氣息。
納蘭弘一腳踢向王盜,直接把他踢向了那個黑洞。
那黑洞說來神奇,王盜的身子剛一接觸,就被他整個吸了進去,消失不見。
納蘭弘見此情景,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嘴裏怪叫道:“你要的劍池都在這個劍魂裏麵,好好呆著吧!”
王盜隻覺得眼前一黑,等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裏給人一種冷冰的氣息,就連空氣中也凝結著一種鋒利感,好像有無數利刃不斷在你臉頰劃過。
王盜低頭看去,地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以劍居多。王盜心裏咯噔一下,隻怕這裏才是真正的劍池。
“那是劍心所在之處,在這裏,每個試煉者必須通過劍魂的考驗。小朋友,忍著點,有點疼哦,不過等你出來就算是個高手了,哈哈哈!”納蘭弘放肆的笑聲不知道從哪裏傳過來,在這個空間裏不斷回蕩。
正當王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利劍從地上拔地飛起,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刺向他。好在王盜多年刀光劍影的生活,危險來臨時,他下意識的一閃。飛劍隻是刺破了他的肌膚,沒有傷到要害。
可饒是如此,也讓王盜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哈哈,身手不錯嘛!不過你能躲過一把劍,那兩把,三把,或者說三百把呢?小朋友,真正的危險來了,好好享受吧!哈哈哈!”納蘭弘淫蕩的笑聲不斷傳來,王盜越是凶險,他越開心。
王盜一聽這話,心裏一驚。還沒來得及細想,果不其然,無數把兵器慢悠悠的從地上飛起,鋒利的劍頭密密麻麻的指向王盜。
好冰冷的寒意!這哪裏是三百把啊,分明是三千把!
“你大爺的……”這是王盜慘叫前最後一句話人話。
納蘭弘聽著劍心裏不斷地慘叫聲,嘴裏笑的開了花,仿佛王盜是他莫大的仇人一樣。
“王盜啊,你要忍住!所謂不經風雨不能見彩虹,這修真的第一步淬體,就和那些鐵匠打鐵是一個道理。好的兵器要不斷打磨,咱們修真者的肉身也要不斷磨礪。這樣才能無堅不摧,無往不利。”
此時的王盜不能說話,要是能說話早就破口大罵了。這三千把飛劍如同蚊子一樣,發出嗡嗡的劍音,把王盜全身上下刺得沒一塊好肉,王盜的衣服早就成了碎布條。
可說來也奇怪,它們都沒有刺中王盜要害。盡管如此,這種像是淩遲一般的折磨也讓他生不如死。
忽然,一把淡紫色的飛劍,橫在眾兵器麵前,發出一聲劍吟。
其他兵器仿佛見到老大一樣,全都熄火,停止對王盜的圍攻。
紫色飛劍,在王盜身邊不停地旋轉著。王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把飛劍仿佛有人性一般,要把王盜上上下下看個透。
正當王盜錯愕之時,飛劍帶著淡淡的劍芒,直接飛入王盜的眉宇之間,消失不見了。
王盜驚愕了,他沒發現,眉心處居然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縫,一縷金色的奇光從裂縫中飛射而出,籠罩所有飛劍上。飛劍們仿佛被下了定身咒,雖然一動不動的指著王盜,卻再也不得上前半步。
正當王盜慶幸,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那縷金光火速收回,籠罩在王盜周身,金燦燦的,像是塗了一層金色的膏油。
失去約束的飛劍們,發出震天般的怒吼。上千把飛劍嗖的一聲,直逼王盜而來。
……
“那是紫霄木的劍心,怎麼會這麼容易認主呢?算了,這小子身上的怪事還少麼。”納蘭弘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自言自語道。
漸漸地,王盜開始認命了。這些飛劍雖然不斷在他身上切割著,可是時間一長,王盜發現疼痛感卻開始減退,逐漸變得無影無蹤。
最後,王盜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飛劍的切割帶來的痛楚不但全部消失,反而不斷給他帶來快感。王盜潛意識也覺得自己快被納蘭弘折磨瘋了,可這種快感使他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王盜此刻的樣子,如果被旁人看了,絕對大吃一驚。原本被飛劍刺中的血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雖然每一次愈合都會再次被飛劍割破。可是傷口處卻逐漸變小,鮮血也不再流出。到了最後那些飛劍仿佛戳在鋼鐵一般,隻能發出‘蹭蹭’的聲響,而王盜本人呢,如同一尊金剛雕像,毫發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