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虎越說越激動,腦殼上的青筋暴起,指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破口大罵道:“還有這崽子,不認識老子就罷了,居然還敢和老子頂嘴。把他給活撕了都是便宜這個小崽子了。你們誰是他的牽把子(老大的意思),他奶奶的,怎麼教育手下的,站出來老子要活撕了你!”
這話一出,那七個頭目更是嚇得麵無人色,這血肉模糊的小子誰知道是哪位的手下,文老虎發起火來,可是言出必行,指不定誰就會被撕成兩半。
曾誌炳十分了解文老虎的脾性,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洞裏兩年,換誰都會有一肚子邪火,更何況是以火爆脾氣出名的文老虎。其實早在他手撕那個小子的時候,邪火也消失了一大半,現在隻是找個借口立威。
“大當家的還請消消火,且由在下絮叨一番。七位當家的,你們也是熟知咱們老大的脾性,所謂是對事不對人。尋常的百姓都知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是我們諾大的山寨。今天這小子可以不開眼,敢對大當家吆五喝六,保不齊你們各位明天就敢造我們老大的反。”
這話一出,文老虎鼻腔重重哼了一聲,嚇得每個人心裏一抖,剛剛董文手撕活人的情形實在太嚇人了。
曾誌炳看著七個家夥膽戰心驚的樣子,不由得冷冷一笑,眯著小眼睛,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大家夥兒當年跟著文老大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對兄弟,我們老大一向是義薄雲天。大家隻要記住,這陂澤山上隻有一隻老虎,那就是我們老大,至於某些乳臭未幹的小子,老大交給他管理這山寨,是看的起他。不過想要奪權,還得問問我們老大的拳頭答不答應。”
話音剛落,一個頭目跳出來,跪在地上說道:“我們隻聽文老大的號令,老大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以前文老大不在,小的們才不得已跟著王盜混日子,現在文老大回來了,這虎門寨自然是文老大說的算。”
文老虎滿意的點點頭,粗壯的膀子一揮,道:“很好,兩年了,你們心中要是還有我這個首領,我很滿意。王盜他人呢,我這幹兒子很不錯嘛,把山寨管理得頭頭是道。老子回來的時候巡視了一番,這山寨的布防很是嚴密,難怪能擊退了官府的長矛兵,蠻厲害的嘛。真是後生可畏啊!”文老虎越說語氣越是陰森,就是傻子也聽得出文老虎不是真心實意的誇獎。
“回首領,王首……王盜帶領些許人馬去山腳巡邏了,估計這會兒也快回來了。”
曾誌炳眯著小眼睛,說道:“王頭目回來後,通知他一聲,讓他趕緊來見過首領,他這兩年的功勞不小啊,首領定是會大大獎賞他的。”
“遵命,那小的們先退下了?”
“慢著,先把這礙眼的屍體處理了,老規矩,腦袋割了掛在帥旗上,好讓那些不開眼的家夥們知道,得罪首領的下場,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