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搖了搖頭,這不是自己該想的問題,唯命是從才是她該有的生活。
他們誰都未說話,心知肚明地跟蹤著那人。
見她進了客棧,林夕她們也尾隨而去。
“殘月,餓了吧。”林夕踏進客棧,微笑看著殘月:“吃點東西再逛吧。”
殘月點頭表示順從。
兩人落座,叫了些吃的。
“你吃吧,我這帶著鬥篷不方便。”林夕本就沒有吃飯的打算,她隻是想弄清楚那人的身份而已。
“不敢。”雖然為遮人耳目,自己與主子要她照顧的人同桌而坐,但自己卻不敢吃食。
林夕皺了皺眉,看來要調教這丫頭還需要一段時間,性子太倔:“快吃。”
殘月愣了一下,無奈,隻好拿起了筷子。
許久之後,殘月已經難以下咽。他們已經在這呆了起碼有兩個時辰,如今根本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這個林夕究竟要幹嘛?雖說有主子要自己照顧好她,但也不能如此亂來不是。
但就算有不滿殘月也不敢亂說話,自己也實在沒有說話的權利。
突然之間林夕一個機靈,趕緊跑到櫃台:“老板,從你們這樓上到樓下是不是要經過這個樓梯?”老板狐疑地看著她,開口道:“並不是。還有一個樓梯,在這後麵。”
林夕哭笑不得,愣在那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被她發現了,還真是失策。
“老板,結賬。”
殘月一見林夕結賬,立馬起身擦了擦嘴,徑自候在一旁。
話說這個被林夕跟蹤的丫頭從那王家小姐拋第二個繡球的時候就覺得哪裏不對勁。為了以防萬一,她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客棧,來到與將軍約好的地點。
在東郊的一座亭子裏,一書生模樣的人麵湖而立,衣袂飄飄,俊秀無比。
“伊水。”身後傳來聲音。
那人轉身,微笑,一下撲到那人身上。
“二哥。”聲音甜美無比。
來人正是將軍府二公子,剛剛麵了聖便急忙趕來的將軍傅君書。
“伊水,五年不見,都成大姑娘了。”傅君書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怎麼打扮成這等模樣?”
這書生模樣裝扮的人正是自己離家時正滿十歲的三妹傅伊水。
“還說呢,要不是爹爹逼我,我至於打扮成這樣嗎。”伊水生氣的嘟著嘴:“二哥也真是,一走五年都不回來,是因為蕭大哥嗎?”
提到蕭白,傅君書立刻皺起了眉頭,仍是掩不住的悲傷。
五年前,自己未和蕭白一起出征,來不及見最後一麵,十五年比親兄弟還要好的感情,卻被一場戰爭徹底摧殘了。
當年他們一同相處習武的畫麵仍曆曆在目,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相信蕭白就這樣犧牲在一場戰爭中。
傅君書不願提及,看到哥哥痛苦的臉龐,伊水趕緊岔開話題:“二哥,爹逼著我去選秀女,你一定要幫我。”說著要哭一般。
“怎會這樣?”傅君書不相信父親會如此做,他可是最疼這個丫頭的了。
伊水生氣地坐在石凳上:“說什麼是為我好,見相府三小姐嫁給了太子,就想讓我去選秀女,說是到時候會被六王爺挑了去當側王妃。”
傅君書聽著也坐了下來。
“六王爺?”
“嗯。”伊水點了點頭:“就是剛被冊封為王的六皇子蕭子升,可我見都沒見過他,我才不嫁。”
傅君書回想起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六皇子,除了身體差點脾氣也是挺好,不知道現在變得怎樣了。他不禁微笑:“伊水,如今你都已經滿十五,該是尋個婆家了。”
“二哥,你不會站在爹爹那邊吧。”說著立馬撇嘴假哭:“嗚嗚,二哥也不疼我了,他站在爹爹那邊了,啊,娘親你在哪啊?你叫二哥照顧我的,現在二哥也不照顧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跳湖算了。”說著就起身裝成要跳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