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磊的失敗,讓他看出這個鄉下人旁邊的青年似乎也有武藝在身,用此種手段效果仿佛不好,那他絕不建議采取另外一種方法,讓眼前這個人乖乖將東西交出來。
嘴角含著一絲冷笑,黃家俊拿出了電話撥打起來。
“張叔叔,您好,我是家俊呀,新年快樂!”對方似乎是黃家俊的長輩,語氣十分的親切:“是這樣的,我在藥店買了一根老參,但被一個人偷了,被我抓了個正著,你看能不能派幾個人過來?”
電話那頭的一位中年男人臉色一愣,接著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憑借黃家的權勢,在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說有人敢偷盜他黃少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畢竟此人將電話打給了自己,就算禮貌上出警也是必須的。隻是多年宦海生涯的曆練,讓他心裏多了一份謹慎。敢得罪黃少的,身份說不定也不簡單,在京市這潭水裏,說不得隨便在街上碰到一個人,都是背景頗大的,幾十年戰戰兢兢他才有了如今這個地位,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就將自己的前途毀掉了。
問清楚了黃家俊所在的地方,他掛掉了電話,沉思起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如果沒記錯,那位爺似乎正好就在醫院轄區,如果讓那位爺去,對方沒有任何背景還好說,如果有些關係,自己也可以置身事外,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到這,他也不由為自己突然升起的這個主意叫了聲好,連忙翻出電話本,將電話打了過去。
“你——你胡說!”
看見黃家俊放下電話,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狗子滿臉通紅的指著他,眼眸裏充滿了憤怒。剛才的電話這人並沒有瞞著眾人,那顛倒黑白的對話,讓狗子這個淳樸的青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慨,同時又有點害怕。聽這人的口氣,對方似乎是公安係統的人,對於警察,普通老百姓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懼怕,更別說他這個異鄉人了。
“怎麼?我說錯了?陳老板,我說的是事實吧。”黃家俊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激動的鄉下人,轉頭對著陳初詭異一笑,眼眸裏得威脅之意清晰不無比地傳達了出來。
陳初差點沒被黃家俊的話給嗆著,此時看著自己侄兒詫異的目光,他心中憋屈無比,唯唯諾諾得一時之間沒有接話。看到黃家俊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一旁的陳曉靜狠狠瞪了自己父親一眼,眼角代笑的獻媚般說道:
“黃少說的沒錯,我們都是見證人。”
“你——”
即使明白二叔家裏人對自己不待見,可從未想過在這種事情上,這個女人也可以顛倒黑白,在狗子看來,自己怎麼也算他們的親人,為什麼要如此對待自己呢?
心中百感交集之下,狗子堂堂一個大漢,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絲淚花,顫抖的指頭在幾人身上晃悠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秋宇翔眼睛一眯,一到精光從幽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直靠在牆角,冷眼看著一切的他就要行動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其實都是他刻意為之的。狗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單純,在如今這個社會,他的這種性格顯然是不適合的。所以遭受一點挫折,對他也是有益無害的。但作為自己的朋友,秋宇翔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人站到頭上拉屎還不還擊的。
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卻從病房外傳了進來,讓他原本有所動作的身子,再次靠到了牆角,眼眸裏閃過一絲玩味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