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軍在一旁微笑的看著幾個年輕人,這個剛來的叫孔方的年輕人雖說咋一看並不起眼,但是從其身上流露出的一股淡然和玩世不恭的味道,確是現今一般年輕人所不具有的,整個人就透露出一股真誠率性的味道,但是他知道,如果將這個年輕人看做一個單純的人,那絕對是錯誤的。自己兒子能結交這種人,看來其本身也具備了某些出眾的特質,不是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叔叔,怎麼樣,你有興趣嗎?我這還有增加官運的符籙,很便宜。”雖然莊思軍並沒有說話,但是僅僅坐在那裏散發出來的一股威勢,也讓孔方早就注意,這種舉手之間帶著的勢,他很熟悉,就是久居高位所養成的官壓,看來這個中年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凡人。
莊思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青年來。他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肯定是對自己身份有了斷定,這個人確實不可小覷。
“得了,少把你那些個祿馬交馳符的拿出來了,他不需要。”秋宇翔看見孔方推銷的越來越起勁,忍不住出聲打斷說道。
孔方的那些主官運的符籙,大部分都是以招貴人為主,功效自不用說,但是從老媽這邊的勢力就可以看出莊家也絕對不是平凡之輩,孔小胖的這些符籙對一般毫無勢力的官場中人來說可能有些作用,但是對於他來說,就反而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甚至有可能產生反作用。
孔方詫異的看了看秋宇翔,並沒有說什麼。既然這小子如此說,他也猜到了些什麼。要說沒有適合這個人的符籙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情況秋宇翔似乎和這人關係並不一般,有他在,也並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了。孔方也並未多想,轉頭對著兩位美女孜孜不倦的推銷起他的各種符籙來。
就在孔方的推銷聲中,有幾批人分別過來和莊思軍打了招呼,從其穿著和談吐來看,應該都是東方市的上流人物,不過卻沒有一人留下,均是友好的交談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從他們的交談中,秋宇翔知道了莊思軍的身份——東方市市長。對於這個身份,秋宇翔並沒有多大意外,也並無絲毫壓力或興奮。不過他本身的性子使然,即使這幾年他見過的封疆大吏就不知凡幾,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省部級高官,因此在麵對莊思軍時,並無絲毫異樣。
王可一直在暗暗觀察著秋宇翔的反映,在認識之初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多大異常他能夠理解,但是現在其明顯知道了自己父親的身份,卻是一點異樣也未露出,這點讓他十分驚訝。從調查資料來看,秋宇翔就是一個從山村裏出來的孩子,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能如此沉穩,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果然不愧是莊家的子孫,骨子裏就有一股驕傲勁。
莊思軍自然也在觀察著自己的兒子,就現在為止,他是異常的滿意,沉穩,淡然,遇事不驚,很有股陰柔勁,卻是很適合在官場廝混。這讓莊思軍的心裏不由生出了一絲期盼。
拍賣會在賓客都入座後便開始了。在一個豪華的展台上,幾束燈光聚集在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上,應該也是多次主持這種類型的拍賣會了。插科打諢了幾句後便開始了今天的拍賣。在其嫻熟的拍賣技巧下,現場氣氛越來越熱烈,每件拍品的價格也是節節攀升,從拍賣師紅潤的臉龐上便可看出,這次拍賣應該是很成功了。
“現在,就是我們本場拍賣的最後一件拍品。”在氣氛被烘托到最高點時,壓軸拍品緩緩被一位禮儀小姐端了上來放在中央。
幾束燈光照射在白玉之上,泛出一層溫潤的光彩,頓時顯得整個玉石流光溢彩,就像批上了一層飄舞的輕紗,光鮮靈動,活過來一般。
“我勒,這東西怎麼會還有實物存世?”孔方一看便知並沒有去展覽廳觀看拍品,現在一見這件玉器,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
雖然他的聲音已經壓的很低,但是同桌之人還是能夠聽見。莊玉茹是一臉的驕傲,仿佛孔方的話印證了哥哥所說一般,而莊思軍和蔣玉紗、王可等人,卻是一臉的詫異,想不到眼前這個胖子推銷員竟然也知道這個東西的由來。
看著孔方滿臉激動的模樣,秋宇翔苦笑著搖了搖頭。三官手書從淵源上講來其實也是一種符籙,而且這種符籙的起源正好和符門開宗為同一時期,符門自然有記載,也沒少煉製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官手書的正確製作方法早已失傳,其他道教流派也許還零星存有一些記載,但是完整的方法現今除了符門,可能早已泯滅在曆史的洪流之中。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三官手書,雖然僅僅是地官赦罪,但也絕對能勾起孔方的興趣,畢竟除了女人和錢財,符籙可是他最為感興趣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