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吼的小羽毛一見唐染又進來了，滿腔的怒意登時卡住，兩隻大眼睛哢哢，一臉呆滯。
晃了晃手上的和小羽毛差不多高的玻璃瓶，唐染淡淡地說：“在麵對射過來的東西，身體會自己做出避讓的舉動，讓你摔到地上是我的錯。這是賠禮，酸酸的軟糖。”小孩子都喜歡吃的。唐染默默地消了最後一句，人家守護靈活得可能比她爺爺還久，她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到。
小羽毛眨巴眨巴眼睛，小手傻傻地指著自己：“給我的？”
可能是因為唐染從開始到現在的表情都很冷淡，又或許是因為唐染從開始到現在的聲音都很平靜無瀾，小羽毛一時之間竟然以為自己幻覺了！
這樣一個冷麵的女人竟然會向自己道歉，還送賠禮神馬的，絕壁是她的錯覺？！
“嗯。”看著小羽毛一副難以置信的呆滯模樣，唐染的鳳眸微微眯起，瀉出點點笑意，裏麵竟然像是倒映著夜空的繁星，溫柔蕩漾。
“咦？咦！”小羽毛揉揉眼睛，唐染已經再度變成原本的冰冷模樣，眼神冷淡，表情冷淡。剛才的溫柔眼神仿佛就是她的幻覺！
“不要嗎？”唐染又晃了晃糖果瓶，眼底閃過明赫的可惜：“那我收回好了。”
“要！要！”小羽毛聞言立馬大叫，飛撲到糖果瓶上雙手抱緊，然後顫顫巍巍地飛過唐染的視線，在房間的案牘上降落，抬手抹了一把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還籲了一口氣，才轉頭看唐染：“好，既然你都這麼誠懇地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
原來是傲嬌。唐染心裏給小羽毛貼上一個標簽。
“這個靈玉空間是一個修真者意外得到的，她將這裏打造成自己的住所，在她白日飛升的時候卻將它留在了凡間，有緣之物應隨有緣之人，這是她的原話。我雖然是空間守護靈，但也是在她飛升之後才修得身體的。”
隻要是個人就不可能沒有欲望，那位修真者真有那麼大方？唐染挑眉，正懷疑，小羽毛的聲音卻突然停了下來。垂下眸，看見小羽毛正摸著糖果瓶的蓋子一臉委屈地看著她，額頭上隻差沒鑿著“求幫助”三個大字了。
唐染不負小羽毛所望地默默伸出手，打開了蓋子，然後又默默地送回到小羽毛的身邊。
“靈玉在不同的主人手上輾轉，到後來……”說到這兒，小羽毛又頓了下，複雜地看了下唐染，才道：“有一個披著人類的外皮的外星人成為了靈玉的第七代主人，她不耐煩折騰這些古書和丹藥，雖然尊敬原主人而保留了這裏的家具擺設，但是她設計出來的很多東西都堆積在了空間，最後還用靈玉的力量和自己的科學知識折騰出了星際聯網的係統，從此之後，她就勾搭上了各種外星人了……”
唐染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說真的？”
小羽毛很認真地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