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老男人,怎麼今天這麼安靜,我回來了他不該出來接我嗎?”墨寶看著那虛掩著的門,口有些幹澀,就像要被牛油糖果的油膩塞住一般。難受。
“不管怎樣,先進去看看再說吧。”跡部抿了下唇角,有些不自然。
如果,親王政變的主角是墨寶的養父,那麼。她該怎麼接受親王即將結束的事實!
“嗯,好。”墨寶倒是乖巧地點點頭,“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會在書房的,走吧。”
“嘭”……“哢嘰-”
跡部還有沒有出聲回答,身後的門忽然間便關上了,那聲刺耳的鐵門狠狠砸在枯藤上的聲音傳便了整個城堡,也掩蓋了那細小的可疑聲音。
“不是人弄的,是這棟城堡自帶的防衛係統。”墨寶解釋道,卻轉頭就走進了城堡,直徑朝書房走去。
跡部像個跟班一樣跟著,也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心裏怎樣的不安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明白。
“老男人,我回來了喔——”墨寶的聲音在書房裏回蕩,隻有空蕩蕩的書房,沒有那人。
白色的藥片散落在書桌上,部分也掉落在了羊毛地毯上,微散的陽光通過彩色的玻璃窗,冷在了書桌上的書籍上,還有淩亂的白色紙張上……
墨寶走近書桌撿起那一張白色的紙,看著密密麻麻的英語單詞在她的眼睛裏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不禁低斥道:“該死,難道又要開始看不見了嗎!”
跡部環繞著四周,忽然看見了些什麼東西在書架上排列起來——
“我……知道……藍魚殿下去哪裏了……”跡部伸手想拿出那排列起來的書……
“你說什麼呢!跡部?你知道老男人在哪?”墨寶轉頭看著已經模糊的形狀的男生,失去聚焦的雙眸開始溢出眼淚……
“不不……是,本大爺……”跡部回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書架上,頓時書架的書傾撒出來——“危險!快躲開!笨蛋!”跡部推開走近來的墨寶——
忽然間,機關齒輪轉動,一個天旋地轉,還沒有站穩的跡部便被“請”出了書房,進了密室……
“你做什麼了!跡部!跡部!跡部景吾!!!!”視線裏都是無盡的黑暗,耳朵聽到的也是隻有自己已經狂亂了的呼吸,坐在地上,她感受到的隻有無盡的冷,失去所有的那種失落感,還有……世界開始要遺忘她的樣子。
“跡部景吾!你出聲啊!不要這樣了!”
“跡部_景吾——啊,原來,已經是發展到可以叫全名的地步啦~”空蕩的房間裏忽然間響起的男聲,怕是來者不善!
“你是誰!”墨寶尋著聲音的方向,知道對方已經走到了書桌,順勢坐在了木椅上,聽一心和二意說,那是老男人最喜歡的物件之一……“滾下來,誰允許你坐那椅子!”
“哦嗬嗬,別急嘛,先讓我們看看這些紙上都寫了什麼——嗯,是病曆單耶——讓我們好好看看咱們黃金單身漢藍魚殿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病,說不定這就是他單身這麼多年的原因呢!”男子自來熟地翻弄著書桌的紙張,倒是不理會已經惡言相向的墨寶。
“是憂鬱症啊~”男人一腳踢翻了桌子上的藥罐子,笑道,“好像已經很久的病曆史了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惡心的人!”
“噢噢噢哦哦——惡心啊,不錯的讚詞啊,謝謝女主人的誇獎,即使女主人現在看不了三靨表情——可是三靨會告訴女主人的——是微笑哦——是齜牙咧嘴的笑喔!”
“閉嘴!”墨寶煩躁地捂著耳朵吼道!
“可以閉嘴了。”墨寶身後很近的地方響起那溫潤去帶著命令的聲音。
等墨寶反應過來時,下巴已經被來者的五指緊緊捏住:“真是太弱了!眼睛看不見了嗎?看來,是受保護得太過了。”
“你……”那五指是透入心底的冰寒,沒有絲毫的溫度……白皙的下巴瞬間被捏得泛紅。好難受,好難受!放開我啊!去死……
“難道,你剛才在心裏咒罵我了?”男子忽然間瞥一眼旁邊的三靨,有道,“是該懲罰一下你,加上之前你和一些不清不白的男人的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