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淩洹就站在馬路中央,也許是夜晚的燈光太過昏暗,有一輛車也應該沒有想到,馬路中央站著兩個人,車一點都沒有降低的就對著我和淩洹飛馳過來。
直到快到我們麵前了,那輛車的司機才猛然覺異常,狠狠的踩下了刹車,車就在距離我和淩洹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伴隨著輪胎劃過地麵的呲啦聲,刺激著人的耳膜。
我瞧見那司機打開駕駛室車門,顫顫地走了下來,看著我們沒事,先送了口氣,隨後大怒的指著我倆,“你倆有毛病吧!大半夜的站在路中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見鬼了呢!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湊!遇到這種事!晦氣!”
罵罵咧咧的上車,轉了一下方向盤,急匆匆的踩下了油門,車身在與我和淩洹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司機還放下車窗對著我們狠狠地呸了一聲,“以後別讓我再瞧見你們!”
我尷尬的聳了聳肩,拉著淩洹到了馬路邊上。
他嘴角留存著的血漬告訴著我,剛剛的那一切並不是我的錯覺。
我的心往下一沉,直視著他,抿著嘴道,“怎麼?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他眼神微微的躲閃,甚至不敢看我,我也沒有再多餘的話,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良久,他才輕微地歎了口氣,“其實我是蛇妖。”
我眼簾一暗,果然我猜的不錯,隻是從他的嘴裏親口聽到他的承認,這對我還是有稍稍的觸動感。
我很相信科學,雖然在此之前,我已經遭遇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現在居然有人跟我他是一個妖,真正的妖怪。
隻有電視上和裏才會出現的妖怪現在出現在我眼前了,而且我還跟他生了兩個孩子!這麼來琳和淵是傳中的半妖?
視線在淩洹身上上下掃動,他並沒有哪裏跟普通人不一樣,長相神情行為不都是和普通人類一樣嘛!
撇了撇嘴,想了會才低聲道,“所以,嶽纓舞,蔣浩還有玖默都是蛇妖?”
問完這話卻是遲遲沒聽見淩洹的回複,氣急的一個抬頭,卻沒想到刹那間,一隻修長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脖子,上麵傳來的冰冷讓我渾身一顫,詫異的微抬頭,撞上了淩洹那同樣冰冷的視線。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妖?”
我心裏一個疙瘩,他又忘了我?這麼快?就連剛剛生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
臉一黑,用力的板著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艱難的扯出一句話,“淩洹,你他媽的放開我,自己的話都不記得了?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自己是蛇妖!”
後麵半句話的時候,我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了,被掐著脖子,臉已經漲得通紅。
可淩洹的視線卻是越來越冰冷了。
手上也一點都沒有要鬆動的痕跡。
“我告訴你的?怎麼可能?!”一臉的不屑映入我的眼底。
“你!”
他的手又緊了一分,現在的我是連呼吸都十分的艱難了,腦中缺氧,沒一會,就開始翻白眼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不會被蛇毒折磨死,倒是會先死在淩洹的手上的!
心中一狠,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手上,沒有去掰開他的手,反而我自己湊近一點,用手用力一頂,把他的胳膊肘頂了起來,張開嘴,狠狠的一咬。
很用力很用力,嘴裏充斥著血腥味,我都沒有鬆口,仿佛所有埋在心底委屈一下子傾瀉出來,毫無保留。
直到淩洹用力推開我,我才無力的被迫鬆開牙。
眼前先是一黑,但很快的回過神來,淩洹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他厭惡的擰起眉頭,擦了擦手上滲出來的血液。
我勾起唇角,舔了舔嘴角屬於他的血,冷笑道,“痛嗎?”
他冷眼看著我。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的心更痛。”
話音剛落地,他似乎又想過來對我做些什麼,我臉色微變,不能再被他抓住了,要不我這命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深呼一口氣,撒腿就跑。
可本來我身上就沒有多少力氣了,即便淩洹受了重傷,也很快的就追了上來,眼看著就要被他追上了,就在此時,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下,車門也在同一時間被打開。
裏麵傳來一聲驚呼,“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