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抽,就要低頭進去車裏麵時,旁邊橫插進來一隻冰涼涼的手,覆在我的額頭之上,我竟是還感到了一絲溫暖。
那隻手很是輕柔的在我的額頭揉了揉幾圈,我整個身子繃緊了,這是個什麼梗?
“還疼嗎?”
“咳咳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今的他是不是太不對勁了一點?早上還問我身體怎麼樣,現在還對我這麼關心!這不應該是老板對員工會做的事吧?更像是戀人之間做的。
戀人?
這個敏感的字眼閃進我的腦袋,清楚地感覺到我兩邊臉開始燙,不想被他看見,驚慌的低聲了句,“沒事了沒事了。”邊立馬坐進了車裏低著頭,隻敢把視線放在淵身上。
他也上車了,專心開車,沒有看我,這讓我鬆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的平緩內心。
終於等到臉上恢複正常的了我才抬起頭,這會已經遠離的公司了,因為是下班時間,其中一段路堵的簡直無語,開三十秒,停兩分鍾。
停的時候車內的氣氛就尷尬了,隻有淵嘴裏時不時傳來的咿呀咿呀聲,還有車外止不住的喇叭聲。
我越來越感覺不僅是身上,連臉部都開始僵硬了,我不得不懷疑,這樣的狀態,下車的時候,我可能會邁不出腳。
隻好尷尬的找話題聊,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孩子是叫淩淵嗎?”問完之後我就巴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子,我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不是。”
嗯?不是?我疑惑的轉過頭看著他的側臉呆,“那叫什麼?”
“淩蛋淵。”
“……”
這名字是不是有點詭異?還有點奇怪,本來還覺得淩淵這名字取的真有內涵,真好聽,為什麼還要在中間加一個蛋字?他不會覺得很傻氣嗎?
嘴角狠狠抽動,同情的看著懷裏的淩蛋淵,心想著,孩子啊,你爸這是一時腦抽啊,你長大後可別怪你爸啊!
摸了摸鼻子,幹笑著,“很別致的名字啊。”
他沒回我了,我尷尬的低頭繼續逗弄孩子,他也好似很喜歡我的親近,這讓我感到一股暖意。
不知怎麼的,忽然的就問出口,“淩總,我可以經常去看淵嗎?”心中就是有這份渴望,我有想過,會不會是因為我的蛋蛋不見了,所以對著孩子就會有一個親近感?想要把對蛋蛋的補償轉嫁在別的孩子身上?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看著淵,隻要他開心,我就開心,他哭我也會跟著難過。
賤男沒有回答我,我慌了,再問了一遍,“可以嗎?”
這應該不算是很為難的一件事吧,我以為他會同意的,但他卻是皺起了眉頭,失望感傳遍全身,我扯動僵硬的嘴角道,“我也就,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我可以帶著淵去你家。”
嗯?這話是同意了?但是言外之意是不讓我去他家了?為什麼?有點不明所以,但我卻沒有問出口,都這樣了,再問也僅僅是給自己添堵而已。
好歹以後還能看見淵。
我這麼的安慰自己。
而他忽然的了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林沫,如果嶽纓舞單獨找你,跟你些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一愣,“為什麼這樣?”
“隻是提個醒,她不會對你怎麼樣,但可能會對你什麼,你左右進右耳出就好了。”他的神情多了幾分擔憂,我錯愕了,擔憂誰?是在擔憂我嗎?
但我還是不解,我跟嶽纓舞又不熟,她應該也沒有理由會找我吧。
要找也是找女林沫而已,畢竟那一夜……想起前幾的那一夜,我就止不住的臉紅心跳,不想被他看見,隻能把腦袋越低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