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塵說動心,董汗青笑了。
看來隻要是人就免不了一個“俗”字。
因為是人就會有欲#望,物質的欲#望,對金錢的欲#望,這是人的本性。
“蕭老弟,看來你這是答應了?”董汗青笑了笑,問道。
這回董汗青叫的是“蕭老弟”,而不是“蕭先生”,雖然隻有兩個字的不同,但已然是天差地別的變化。
“蕭先生”隻是一個禮貌性的稱呼,而“蕭老弟”則是把蕭塵當做了自己人,對待自己人,當然是叫的越親熱越隨便就越好。
“董大少,照理來說我是應該答應的……”
蕭塵頓了頓,繼續說道:“隻可惜,我這個人一向散漫慣了,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倘若要我突然間在別人指定的條條框框裏做事,我是真的很不習慣。”
聽到蕭塵這麼說,董汗青楞了楞,隨即臉色微微一沉,咬了咬牙,繼而笑嗬嗬地說道:“蕭老弟,你隻需要做事,可以不聽命於任何人,如何?”
“董少!這絕對不行!”
站在董汗青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屠夫聽到自己主子說的這話,頓時炸毛了。
要是這家夥真的不聽命於任何人,那豈不是讓他爬到了自己主子的頭上?
這也是屠夫萬萬忍不了的!
“混球,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
董汗青冷喝了一聲,繼而笑眯眯地盯著蕭塵問道:“蕭老弟,剛才我說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複也可以。
隻要你答應跟著我幹,我絕對會讓你盡情地發揮自己的能力,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上,都能有你的用武之地。你要相信我,我做得到。”
“董大少,不用等明天啊,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複。”
蕭塵撇了撇嘴,然後將茶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接著抹了一把嘴,站起身來,說道:“董大少,這碗裏的茶我能喝,但這壺裏的茶恐怕我是喝不到了。所以謝謝董大少今天的招待了,再見!”
說著,蕭塵便轉身準備離開。
拒絕!
簡單、直白且隱晦的拒絕!
看著就要離開的蕭塵,董汗青的眼裏頓時浮現出一抹狠色,也想起了自己父親昨晚對他說的話。
此人能夠拉攏就盡量拉攏,拉攏不了就做掉。
董汗青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然後他將手裏的陶瓷碗輕輕扔在了地上。
啪!
陶瓷碗四分五裂!
聽到陶瓷碗破碎的聲音,蕭塵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他也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哢!
這間包廂的一邊木門被推開。
帶頭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迷彩短袖,肌肉鼓起,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白人男子,一頭金色的頭發全部梳在腦後被紮成了一個馬尾,露出一張藍眼睛,高鼻梁的英俊臉龐。
看起來如此英俊且紳士的一個歐洲男子,他的腰間卻別著一把在陽光下泛著冷冽寒芒的軍刀,他的臉色透露著病態的蒼白,眼神也格外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