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宇領著寧湘君在竹林中穿梭,看似毫無章法,可寧湘君還是一眼看出,這竹林中被人布置了陣法,而傅傳宇似乎對這陣法很熟悉。寧湘君側首望向傅傳宇,“你不會是這清風館的老板吧?”傅傳宇停下腳步,盯著寧湘君,“你也看出來了?”寧湘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這是在問林中的陣法,揚起小臉,很是得意,“這是自然。這個陣法雖然不簡單,但也難不倒我。對於五行八卦,我很有研究的。”
“湘君,你精通棋藝,五行八卦,看過的書應該也不少,隻是對世間教條不屑一顧,但卻又不會武功,不知你的師父是怎樣的世外高人。”傅傳宇有些感慨。
“師父?世外高人?嗬嗬,如果真要說誰是我的師父,那麼他應該算吧。他知道的東西很多,會的東西也很多,對我很好,也願意教我,可我太貪玩了,隻學到了一點點。至於武功,是他親自教了我的,不過……哎……”傅傳宇看著寧湘君說起他的師父,似是陷入到某種回憶當中去了,但眼中的想念卻是不容質疑的。不過,既然她說學了武功,可為什麼一點內力都沒有呢?上次已經把過脈了,這一點也是不容懷疑的。
“既然你學了武功,可為什麼又沒有內力呢?湘君”
“這個嘛,跟你說了也無妨。我的內力被封住了,暫時不能使用罷了。”寧湘君毫不在意的說,可傅傳宇和子淇聽罷,都表示很吃驚,居然還有這種事。傅傳宇忽然想起上次寧湘君睡夢中說的“明月”二字,自己當時以為是明月樓,難道明月實為人名並且就是寧湘君的師父?
三人又走了一會,終於走出竹林,來到一條上山的小路。原來從竹林借道,是抄了近路。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寧湘君頓時好奇心大起,要走的走到近處去看。傅傳宇隻得把寧湘君護到身後,三人一起向著打鬥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不敢靠的太近,遠遠望去,隻見十幾個黑衣人圍著一個戴銀質麵具的男子,該男子站在一片空地上,看不見表情,可周身的殺氣卻擋不住的流露出來。為首的黑衣人揚起左手,做了個“上”的動作,十幾個黑衣人就一起攻向麵具男子。麵具男子手中的劍舞的滴水不漏,一會的功夫,就已經過了上百招。而此刻,雙方停了下來,麵具男子一條胳膊受傷,血液順著指尖滴在了地上,但那發黑的顏色卻說明劍上有毒。而黑衣人也損失不小,死去四個,均是直取性命,重傷五個,沒幾個月是別想好了。為首的黑衣人再次提劍而上,麵具男子揮劍一迎,兩人再次陷入纏鬥當中,不過這一次麵具男子的招式卻淩厲起來,每一劍都刺向對方的大穴。黑衣男子似乎更加厲害些,每次都能化開麵具男子的招式,同時予以反擊。麵具男子突然身形一晃,率先跳出打鬥的圈子,飛向竹林,走之前,朗聲說道,“今日之事,暫且記下了,改日再向諸位討教”。說罷,人已經落入竹林,不見了。黑衣人中,有人想追,但卻被為首之人低聲阻止,“別追了,那片竹林易進不易出。”於是,剩下之人駕著受傷的同伴,迅速離開。
在確定黑衣人已經走遠,寧湘君看著傅傳宇,“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為首的黑衣人的聲音有些而熟?”,但看著他有些迷茫的樣子,低頭自語,“許是我聽錯了吧”。傅傳宇笑了笑,“別想了,不管怎樣,都與我們無關,咱們走吧。”
寧湘君走了幾步,又說,“還有,我怎麼還感覺那個戴麵具的人在走之前,好像看了一眼咱們站的地方。”傅傳宇無奈,“好了,沒有那麼多感覺。我隻知道,咱們再耽擱下去,怕是走不到那裏了。”
三人又沿著小路上山,山中林蔭密集,偶爾有陽光透過細縫撒在小路上。耗能聽見陣陣鳥鳴,很是悅耳。寧湘君心情頓時大好,不再想剛才打鬥之事。又走了一會,腳下卻連路也沒有了,不過卻有水聲從遠處傳來。寧湘君有些期待了,水聲已經由遠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