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漸漸來臨,空氣中彌漫著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顯然,這裏剛才有一場屠殺。。
黑夜總是如此漫長,等到那雪亮的劍刺過父親的胸膛時,就注定這一個黑夜如此的讓人難忘。
忘?怎能忘得了?死?害怕,有什麼好怕的?
黑夜中蟬鳴聲是如此的刺耳,那一聲聲嗡嗡的吵鬧,是獨有的生氣,這裏?是什麼?
女孩最後絕望地躺在了地上,疲勞地閉上了她的眼睛,風拂過她的臉頰,仿佛都在嘲笑。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的平靜,一切絕於耳中,隻有嗡嗡的聲音,腦裏,好痛。
一個漫長的黑夜就這樣過去了。
朝霞的第一縷光芒照耀在大地上,卻唯獨落下了這個寂靜蕭蕭的地方。連最後的一點溫暖都不施舍給這個女孩嗎?
她掙開了疲勞的眼睛,真好,還能活著。這個女孩叫夏焉雨。
在那一刻,她也哭過。可是長達一夜的思考卻不得不告訴她:眼淚不會多給予給她什麼,不會改變什麼。哭,是懦弱的表現,也是弱者的象征。
她不懦弱,更不想成為弱者。你不堅強,誰替你堅強?
嗡嗡聲炸開了,父母的遺言是玉佩,血,融合。。玉佩?真可笑。
她在父親身上摸摸索索,終於找到了那個玉佩。玉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上麵多了幾個字,她滴了自己的一滴血進去。
玉佩突然放出亮眼的光芒,隨著她看見了玉佩中的圖案,是一朵看起來十分漂亮的花,但花中卻有一斑血跡這便是夏焉雨的血了吧,料想,這便是解開了封印。她握住玉佩,往胸口上一壓,頓時感覺一陣疼痛。
循胸口右上方望去,有了一朵。那朵花大概就是她在玉佩中看到的花了罷,隻是並不是純白色的,有一點白中透黑給這朵花平添了一絲妖媚,看上去顯得更加動人美麗。
“從此世上再無夏焉雨!”
這玉佩是在夏焉雨出生那一天一起伴隨她出現的。
夏焉雨感到很慶幸,從她有記憶時,她就和她父母一直被追殺,雖然她連是什麼原因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一定是她的原因。夏焉雨一次次看著身邊的人離開自己,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就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到現在,就連自己的父母也離開了自己。
她憎恨,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憎恨父親的心慈手軟!憎恨母親的諄諄教誨!
現在她心裏有著強烈的仇恨,但是如果沒有仇恨,能夠支持她活下去的還剩下什麼呢?
她冷笑了一聲,也許以前那個懦弱的的夏焉雨已經死了!現在替她活下去的不過是一心複仇的工具。
她看了看自己,早已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已血跡斑斑,讓人分辨不出它本來的顏色。頭發也顯得淩亂不堪,隻有那一張麵孔,吹彈可破。顧盼生輝,生的明眸皓齒,那一雙眼睛本來十分有色彩的眼睛此刻卻顯得十分空洞,猶如無限的深井,幽遠,流長,叫人看不出什麼來。
夏焉雨看看父母的屍體,她們好像還對著她笑。隻不過她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她拖著父母的屍體,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林子裏。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得趕快把父母埋她在附近挖了一個大坑,便把她父母埋了進去,立了一個大碑。
埋好了父母,肚子就開始嘀嘀咕咕唱“空城計”了。果然呐,沒食難倒英雄好漢啊!可是,這附近又那裏有食物呢?
“姑娘,餓了吧!這裏有幾個果子,給你吧。”遠處傳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
夏焉雨抬頭看,正好看見一個男子,烏黑的頭發猶如水墨一般,無限在蔓延,一雙桃花眼,隻是神情裏有一絲不宜察覺的桀驁不馴,雖說在關心她,但冷冷淡淡地語氣聽不出裏有絲毫的關心。他把手伸出來,給了她一個果子。她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冷笑了一聲。
“你是誰?”夏焉雨冷冷地問到。
“我是誰?我不過是一個過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