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院,胡亂拉扯了幾把身上的衣衫,又在地上滾了幾滾,看上去狼狽不堪,胖子假扮的玄玉歪歪扭扭的向玄英劍派主殿飛去。
玄英劍派作為海外大派,規模可謂頗大。胖子一路行來,沿途倒是見了不少素未謀麵的師兄弟。見了胖玄玉,個個恭敬無比,口中尊稱大師兄,倒也十分拉風。
“咦?大師兄,怎麼回事?”一個師弟上前幾步迎了上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少說廢話,速速去稟告,我要見師尊!”
大師兄搞成這副德行,顯然正在氣頭上。報信兒的不敢怠慢,腳下生風進去稟報。
還沒進主殿,就見麵前站了幾個人,個個怒氣衝衝,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其中一個光頭禿頂,麵色不善,顯然就是那金蕊流霞口中所說的白日老仙無疑。胖玄玉定了定神,絲毫無懼,麵帶菜色大踏步進入。
正坐上首的一位,長須鶴眉,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道見了玄玉這副德行,頓時嚇了一跳。
胖大師兄在下首站定,額頭青筋暴起,充分表現出一名被強敵欺負後,熱血青年那種憤怒和屈辱,眉眼間隱含著三分坎坷和唏噓,渾身止不住的哆嗦打擺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玄玉,怎麼回事?你怎得弄的這般狼狽?”本想訓斥幾句,卻見本派的希望之星如此下場,玄英劍派上下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很是轟動。
下首左右兩側分立一個中年道士,人稱玄英雙傑。
剩下的一幹年齡資曆仿佛的站立左右側,也皆都好奇的觀望。
此時此刻,胖大官人並沒有象被欺負的了小孩兒那樣,哭著嚷著找大人幫忙。而是表現的十分硬朗。打眼看去,玄玉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嘴唇蒼白,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象是憤怒到了極點。腦袋仰視天花板,雙眼不視旁騖,好似在強忍屈辱的淚水。
一見玄玉胖兒如此德行,就算掌門玄明子再大度也受不了了。這玄英劍派創派至今,還沒人敢如此欺淩自己門下弟子,更何況這玄玉生性雖頑劣,但卻早早的突破的元嬰,很有希望進階門內長老之職。
玄明子登時吹胡子瞪眼,厲聲大喝:“玄玉!!!你怎得突然修為大減?究竟是何人欺淩與你,速與為師道來!”
結丹初的奪舍元嬰期,修為能不減才怪。當然,這種話自己知道也就夠了,胖子如今可是玄玉的身份,自然不能暴露。卻是這玄明子眼光委實犀利,竟然能一眼瞧出此間端疑。
玄玉胖一扭頭,卻是落下一滴英雄淚,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師傅!弟子技不如人,沒臉說起。”
一聽這話,眾人都無比好奇,卻有頓時憤慨不已。竟然敢動玄英劍派的大弟子?一股無名怒火頓時將整個主殿的氣氛點燃,頓時有人沉不住氣。
“玄玉,你恁的膽子不小,竟然連老夫的爐鼎都敢搶。”
胖子眼見那個光頭和尚走上前來,頓時看都不看,別過頭去,恨恨道:“白日老仙可是來羞辱在下的?”
嘴上這麼說,暗地裏胖子心中打鼓。冤孽啊冤孽,老子還沒演完那,你這麼早蹦出來幹啥?
這大和尚是合歡宗的人,對於門派這些,胖子從玄玉的殘留神識中得知不少,合歡宗自然就在此列。據說這個門派主張男女雙修之法,其門下徒子徒孫甚多。
說話的功夫,胖子用眼角瞟了瞟場中其他人,隻見下首一中年道士暗暗伸出一拇指。那意思是:行,小子!打死也別趴下,抗住!老子看好你。
有了支持的,胖子頓時膽子也肥了,說話也聲高了。
“哼,你這賊子。灑家的爐鼎在何處,速速交來,如若不然,休怪灑家無禮!”話音剛落,就見一巨手憑空生出,隱隱泛出殷紅的光澤,直奔胖子麵門抓來。
“且慢!”還沒等胖子反應過來,隻見一道流光直接穿入其中,帶起一絲血漬,飄灑在半空。
胖子認出來了,那分明就是密宗婆娑大手印的法門,這要是被按一下,什麼玩意兒估計都的報銷。登時隻見一柄翠綠飛劍轉了半個圈兒又飛回劍囊,形如秋水挽月,頓時讓胖子心曠神怡,好劍法!
仔細看過去,出手的竟是那在一旁看戲的中年道士。人稱玄英雙傑之一的天明長老。
“天明長老!你可是要庇佑這賊子?”被割破了手掌,白日老仙神色忽閃,並未繼續貿然出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