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飛公司二樓會議室。
“張經理,剛才那人是什麼背景啊,還要你親自關照我注意接待好?”總台小姐推門到小會議室說道。
“不要叫我經理,以後再沒人地方就叫我斌就行了。花啊,他可是董事長夫人的妹婿啊。所以我才把他放到我們公司待遇最高的業務部門啊。剛才我接到韋小姐的電話,說他的朋友來應聘,叫我走正常流程,同時給予關照。還要我別告訴任何人。”張斌一麵說著,一麵拿手在花兒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哼,你還不是告訴了我。那個韋小姐就是董事長夫人的妹妹啊?”花兒扭捏著問著這個傻傻的問題。
“是的。聽說現在在讀研究生。對了,我還要上去處理事情,今晚老地方見!我走了。”張斌說著就收拾起文件向門外走去,臨了還順手在花兒的胸部抓了一把。
“輕點!披著羊皮的色狼!”花兒打了一下張經理的手也跟著出了門。
剛到家,齊夢飛就高興的將自己已經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訴了媽媽。躺在床上的媽媽立刻像年輕了十歲似的。媽媽最近的身體又不好了,不過媽媽的身體就沒怎麼好過,總說自己小毛小病的不肯上醫院,對此齊夢飛也沒辦法。
“對了,飛,今天你對象打電話過來,說讓你回來回個電話給她,好像不太高興。”媽媽說道。女人真是敏感,就是電話裏也能聽出別人的情緒來。
“好的,我給她打個電話。”齊夢飛高興的邊講邊走到客廳的電話機旁,迅速撥通貝珍的手機。
“喂,貝珍啊?”
“我是。你怎麼現在才回電話過來?”
“我有事忙嘛。對了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找到工作啦。明天就上班。待遇也不錯……喂,你怎麼不說話啊?”齊夢飛想竹筒倒豆子似的京今天的事情告訴貝珍,但是卻沒有聽到他想象中的回應。
“我在聽嘛。對了,我也要告訴你一個事情。”貝珍說。
“什麼事啊?”
“前幾天我媽的同時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
“什麼?怎麼會?你同意了?”齊夢飛做夢也沒想到追發生這種事,一著急說話都有點不對味了。
“沒有,隻是拗不過媽媽,去看了一下。是個公務員。”貝珍說,“我也跟媽媽講了我們的事,她不同意。說隻有我一個女兒,可不希望我飛到千裏外去。”
“奧。要不等我有空去你那兒看看,順便一道做做伯母的思想工作?”齊夢飛感覺有點不對。
“夢飛,我也認真想了。我媽的話也有道理,我是獨生女,我不可能拋開他們不管。我看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問這個問題時齊夢飛就已經知道貝珍要說什麼了,心理猛地沉了一下。
“你能不能到桂林工作?不然……”貝珍猶豫地說。
“不然如何?”齊夢飛心裏已經有點發涼了。
“夢飛,我也很愛你!可是我們不能不顧現實!”貝珍帶著哭腔說:“我不會在我父母老的時候不在他們的身邊。我也知道你是個孝子,是獨生子。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是不可能到桂林工作的。貝珍,你是知道的。到時我們可以常回去看看啊。”齊夢飛本來就有點大男子主義,這個倒插門的事兒他打死也不會做的,“況且,我媽的身體一直不好。”
“那我們還是現實點吧。長痛不如短痛!忘了我吧。我會永遠記得你的……”貝珍有點哽咽道。其實,此時的貝珍在母親的一再影響下,心態已經起了變化。現實就是現實啊,有錢,你就可以有豪宅,有寶馬,可以實現從小就有的環遊世界的夢。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資本還是一切生活得主宰阿。
“貝珍!喂,喂,”齊夢飛剛要再說,就聽“啪”一聲接著就是連續的電話忙音。齊夢飛的心好像一下跌進了冰窖,連忙再次撥通貝珍的手機。
“來不來?”貝珍接電話了,但是隻說了這三個字,怎麼也不像從前的貝珍。
“貝珍,我想還有其他的辦法……”齊夢飛希望能有回旋餘地,可是剛講了一半電話裏就又傳來了滴滴的忙音。
在撥過去已經關機。齊夢飛一連撥了二十幾遍,得到的都是電信小姐甜美的聲音。他絕望的放下了話筒,今天工作有著落的高興勁兒已經沒了影兒。他呆呆的望著電話發愣。
“分手!滾!從今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客廳的電視裏傳來令人絕望的對白。
接著是摔碎花瓶的聲音。齊夢飛感覺到這個破碎的聲音好像是發自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