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設計(3 / 3)

這一次是個例外。當然除了他和史良,別人都不知道。齊夢飛想。

不過,齊夢飛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生日。那就是這次女生宿舍的“觀音”——韋書紅。她是在去年幫班主任整理班級資料時特別注意到齊夢飛的個人資料的,對此她記得特別清楚。雖然,韋書紅也有點奇怪,但礙於女生的麵子也沒有多問。況且,她本就不是個好打聽別人事情的人。

這次還有一個例外,對齊夢飛來講,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在學校內的一個小飯館內,定了一個包間,他們共同商定,所有男生都喝白酒,女生喝紅酒。

像所有人過生日一樣,唱生日歌,吃蛋糕,然後喝酒。

大概由於平時沒有喝過酒的原因,齊夢飛果然如他自己開場所言不勝酒力。才喝了一圈,就臉紅眼也紅了。這個時候去演關公更本就不需要化妝。不過大家都不相信他,都說臉紅能喝酒,臉越紅越能喝!隻有把臉從紅喝到白那才叫到位了。現在的大學生酒鬼也不少啊,講起酒經那是一套一套的。齊夢飛今天是主角,沒辦法,隻能是霸王拉弓——硬上了。

終於過了第二圈了,齊夢飛好不容易才將每個人都回敬了一遍。

此時,他也感覺頭確實有點暈了。他搖晃著站起身子說去洗手間,可是剛離開椅子就跌倒在地了。最靠近的剛好就是貝珍,貝珍連忙上前攙扶。隔了兩個人的韋書紅這時也跑過來問情況。兩個女生合力才將齊夢飛扶了起來。隻是他好像醉的太厲害,一下子就又倒向貝珍的懷裏。而且倒的是剛好貝珍能夠獨立支撐他的身軀的那個傾斜度。韋書紅這時倒不知該怎麼辦了,再去往這邊拉吧不好,不往這邊拉吧也不好。就在她為難之際,靠近的史良來到了他們旁邊。他一個人連拉帶拽將齊夢飛帶去了洗手間。兩位女生這才得空回到各自座位上。剛才的一番折騰再加上喝了點紅酒,使得兩位女生氣喘籲籲,麵色紅潤。不過,兩人都是有一絲喜氣掛於眉梢。

大家吃的也都差不多了。這時史良扶著,應該是斜挎著齊夢飛過來了。

看來,齊夢飛真的醉的不輕。半閉著眼睛趴在史良的肩上,嘴裏還在念念有詞。大家看差不多了,也就都站起來準備走了。有人問帳結了沒有,老板回答這回點的是“標準”,你們來時就已經付過賬了,再收就要重了。

這時,大家發現齊夢飛嘴裏還是念著什麼。有人說,聽聽他講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拉下了。於是,幾個女生又一起湊到史良跟前。

“什麼?再說大點聲,聽不到。”零零七段如萱在齊夢飛耳邊大聲喊道。

“我愛……”

“什麼?我愛北京?”李蕭蕭重複著齊夢飛的斷續的醉話。

“我愛貝珍!”所有人都聽到這次清晰的囈語。

除了男生,所有的女生都大吃了一驚。貝珍更是心裏一沉,不知道是高興是感動還是太覺意外,竟一時未能作出反應。貝珍到現在才發現,她好像也是挺喜歡這個“機器人”的。她不禁想起了最近相遇的一幕幕。既是巧合更是緣分。她想到了他的聰明,想到了他的神秘,也想到了他清澈的笑容。這些,好像以前都未發現,今天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感覺,不全是愛,那是什麼?奧,是“緣”來了的感覺!這是由很多的偶然積累起來的必然。大自然給我們很多的意外的驚喜,對此誰能拒絕?

一刹間,貝珍腦裏湧起了很多的記憶。當齊夢飛又一次講出與上次一樣清晰的話時,她才在別人的重複聲裏回答道,那是醉話,醉話不當真的。怎麼聽起來像祥林嫂啊,有人取笑貝珍道。

雖然嘴上這樣講,貝珍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樣,他一定是真心的,酒後吐真言嘛。想到這裏,貝珍心理又湧起一股柔柔的暖意。

時間過得真快。尤其即將畢業的學期過的比任何時候都快。整個班裏的氣氛逐漸從嬉鬧轉向凝重。有即將畢業找工作的壓力,也有四年同窗即將各奔東西的不舍。兄弟情、姐妹清、師生情、老鄉情……哪個情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終於,還是到了畢業聚會的一天。不管平時是外向的、內向的、活潑的、木納的、有矛盾的、玩的鐵的在這一天好象一起失去了語言能力。大家之間沒有了平時的鬥智鬥勇,沒有了任何隔閡,有的隻是互相鼓勵、互相祝福。班裏唯一讓大家羨慕的就是貝珍和齊夢飛,他們現在可是一對甜蜜的戀人。也是班裏唯一的一對內部搭配。

史良問齊夢飛是如何在那次飯後騙取了貝珍的心的,齊夢飛終於也如實相告。

其實,那天他根本就沒醉,他是借酒壯膽,吐露心聲。成了最好,萬一對方不來電,自己就是酒後說胡話,但至少也為第二次衝刺打了一個不錯的前站。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他就又約了貝珍當麵“道歉”。然後,就自然而然成現在這樣啦。

“我最後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齊夢飛說。因為今天過後大家就很難再聚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碰不到麵了,所以齊夢飛決定將秘密告訴史良。

“什麼?你還有瞞著我的?”史良道。

“知道我為什麼每門功課都是六十五分嗎?”

“你不是告訴我是巧合嗎?我也奇怪著呢。”

“其實我每門都能考一百分,但是我不想。”

“為什麼?”

“如果我考第一名,你會是第幾名?”

“第四名!這個我有數,前三名這幾年就沒動過。不過,第四名就沒有校一等獎學金了。你是說,你是說……”

“不錯!我的條件比你好點。獎學金的幫助對於我可有可無,但是對於你就不一樣了。但是,我又知道你的性格,所以,就一直未告訴你。”

一行清淚從史良的雙眼裏湧出。多好的兄弟阿,一生之中能交這樣一個朋友,不,是兄弟,也知足了。

“你是說你的成績是你設計的?”

“不錯!你不怪我吧?”

“怎麼會,我們永遠都是兄弟啊!”

“我設計的還有很多呢。”

“不會吧!”

……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今晚讓很多秘密伴著真誠的淚水一起湧出,消弭於燈光裏,消弭於夜色中。

今晚是全新的起點。無數個通向成功、通向歡笑的選擇將會隨明日的太陽共同升起。

(不錯,第二章就是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