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用什麼手法刺入梁大廚的身體的?“從中毒發作時間看,隻有當時在房間的人有機會下手。”雲濤道長說。
我回憶當時現場情形,雲濤道長和芳姨坐在另一桌和梁大廚沒有接觸,謝玉琪隔著我,看來沒有機會。圍在梁大廚身邊剩下我,春姨,小紅和後來進來的劉管家。
“當時梁大廚不覺得痛,他們往往在針上麵覆蓋一道麻散藥,使人刺中當場沒有察覺,再加上刺入的手法和速度,看梁大廚倒地的距離,凶手還不是很老練,應該梁大廚回到廚房再毒發身亡更好。”雲濤道長說。
我們坐在客廳裏用茶,了塵大師是收到徐少傑英雄帖過來的,加上九華山周邊已陷入戰火,了塵大師說即使不過來赴會,也將南下福建泉州南少林寺,在那裏同門師兄邀請他到寺裏參學。
“那就在雲濤道長附近安排一間客房給了塵大師,也方便你們聊天,切嗟武藝。”我對他們說。
雲濤道長顯得很開心,有老哥們陪伴。“少傑,你看看梁大廚的事怎麼處理,找出凶手來也是為了大家及錢莊的安全,不然他們在暗處不知又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雲濤道長提醒我。
我說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容我再理一理頭緒,先請兩位前輩休息。
我坐在房間發呆,小紅進來要幫我換藥。“少爺,嚇死,梁大廚是得罪什麼人?人說沒就沒有,這樣死法在錢莊第一個人就是梁大廚,想想有這樣的凶手在錢莊,晚上睡覺怎辦呀?”
我今天沒有心情和小紅開玩笑,想起她經常找的小鐵匠,不知小鐵匠是什麼人?
“你今天不出去玩了,不覺得錢莊的生活有點悶嗎?”
“少爺,大小姐回來了,你又在錢莊,我出去幹嗎?再說少爺又受了傷,我要好好服伺好少爺。”
平常我聽到小紅說這些話我會感動,但想到她有可能是李飛兒或方進勇的人,心裏有了隔閡。
春姨也是殺死梁大廚的懷疑對象,在那種地方從良的人,以前的關係肯定複雜,頭牌就意味生意很好,江湖浪子,江洋大盜和有特殊愛好的土豪列紳應該是常客。
會不會有以前的老相好利誘或威脅她幹掉梁大廚,保住她在錢莊裏的地位和名聲?
小董的身子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肌肉壯實粗曠,黝黑的臉龐,站在我麵前,他對我打招呼後沒有多說一句話。這是隔了兩天,我手臂上的箭傷稍微好點,我派人把小董叫了過來。
“初六的早上你騎馬出去幹什麼了?”我問。
小董說吃過早飯,前廳值班,後劉管家派緊急任務,通知休假的張麻子盡快回錢莊,我騎上快馬通知張麻子。
簡短得不能再短的回答,“路上見到什麼熟人了?”
“在十字街口見到大小姐的小丫頭小紅和梁大廚聊天。”
“他們看到你嗎?”
“不知道,我的馬跑得很快。”小董回答。
時間對不上,三個人有三種說法,其中梁大廚已死,死無對證?
又過了六天,我大舅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見回來,逃出銀興賭場受傷那天闖進來的軍爺毛副將說三天後要征用錢莊的房子也不見有人上門來,是不是換地方戰鬥不得而知。江湖上不斷有各路武林人士過來拜訪,大部分被謝玉琪安排給雲濤道長接待。我被安排成每天吃喝換藥養傷睡覺的“廢人”。不過經過謝玉琪一番精心膩煩的調理,箭傷比“一劑藥”預料早了幾天愈合,李郎中複檢後,歸功為我的身體素質特好,異於常人,我謙虛稱讚李郎中為再世華佗。
小夥子的臉蛋被炭火烤得紅通通的,赤著上身,厚實的胸膛,粗大的手臂掄起一把大鐵錘亳不廢力,額頭,身上冒著黃豆粒大小的汗珠,他一手用大鐵鋏夾住一條剛從爐火拿出來的一條圓鐵,另一隻手不斷用一把大鐵錘不斷反複捶擊圓鐵。
另有一個中年人站在我旁邊,堆著笑容,用麵前的皮圍布擦著雙手,他是鐵匠鋪的老板。
“客官,想打點什麼家夥?本店能打造各種日常生活用品及各種兵器,手藝精堪,做工精細,客官往這邊看,這些都是樣品。”鐵匠鋪老板指著木架上的鍋,盆以及各種農具,兵器架上有十多種兵器,什麼刀,劍,斧,梭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