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來看著窗外青翠的遠山,景色優美迷人,陽光燦爛有點耀眼。
“方文婷,是嗎?”
“少傑,你好點了?剛才你嚇到我,臉色蒼白又冒冷汗,是不是傷還沒有完全好?”方文婷關切地望著我。
我不習慣陌生的女孩用**間的眼神望著我,我低下頭說:“可能是我跳下山崖撞到頭部,很多東西記不起來了,剛才太魯莽了,加上關在這裏太久,心裏煩燥,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冒犯你。”
我想在這陌生的環境和一群陌生的人,不能再說他們認錯人了,會被他們認為我瘋了。隻能裝成受傷失憶了,在保全生命的前提下,再見機行事,尋找脫身的機會。
方文婷蹲下來,趴在我椅子邊上望著我。
“少傑,我不怪你,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我們是師兄師妹,以前練功時你不是也抱過我的腰,幫我壓過腿,那幫師兄弟經常嘲笑我們倆,你見我在乎過嗎?”
然後她欲言又止又有點害羞垂下頭說:“剛才你拉扯人家女孩家的裙子,又...又那樣子對待人家,我不知如何是好,少傑,以後你要對我好點,不要像剛才那樣硬要欺負人家,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想到剛才的場景,我尷尬得眼睛不知望哪裏好。
“今天我爹和我哥到興國城裏的得利大酒樓見一位神秘客人,他們沒告訴我是誰,不然我也見不到哥哥你了,他們把我管得很嚴,更不允許我去看望你,隻有趁他們不注意時半夜偷偷去看過你幾次。”
她說:“現在外麵形勢變化很大,一會說文丞相率領的大軍攻下不少蒙古人盤據的城池,一會又是蒙古人圍困大宋軍隊,什麼樣的消息都有。我懷疑連蒙古人可能都派有人過來和我爹接觸,想說服我爹和他們合作,在方石嶺設下重兵把守,防止文丞相萬一兵敗通過方石嶺撒往南方。我爹想在亂世中保存實力,疲於應付著外麵各路勢力的說客,搞待焦頭爛額的,沒有空處理師哥,加上我據理力爭,為師哥先醫治腿傷,少傑,腿還痛嗎?”
她要我拉起褲腳看腿傷,她用雪白的小手撫摸我腿上傷疤,露出心痛的臉色,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我說好很多了,慢走沒有問題,隻有跑起來才會有點痛。
我想象得到她所說的據理力爭,她可能為了治好我的腿不知和她爹她哥吵鬧過多少回,但她做到了。
我從方文婷口裏知道山羊胡是她爹方石嶺方威堂堂主方進勇,絡腮胡是她哥叫方文虎,另一位青衣男是他們家族世交興國城榮享糧莊大少爺李超。
我問她我怎麼會來到方石嶺。她說我上方石嶺時她剛好在興國城探望她姨媽,等她回到山上我已經被丟到牢裏。
首先要從她二哥的死被懷疑與我有關開始說起,她二哥方文豹曾是興國城銀興賭場的老板,性情暴烈,天生一身蠻力,喜惹事生非,街頭打架鬥毆如家常便飯,他手下十幾個**,打手,為非作歹,欺行霸市,持強欺弱。民間多有怨言,到處告狀申冤,她爹無奈隻好通過關係和錢財來疏通,不然早被官府抓拿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