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坐起來,腰根本直不起來,隻能用手支撐著地上,半側身環顧四周,地上墊有幹稻草,小木門是關緊的,外麵陽光通過門縫照見地上二個碗,碗有饅頭和稀飯,看上去放有些時間了。
全身隻剩下破爛的保暖內衣和胸口用紅繩掛的一塊普通玉觀音,外套,手機,錢包等所有物品全不見。
我想叫人,可喉嚨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外麵很難聽得到。
想爬到門口,腿根本不聽使喚,用不上力。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好像受傷很嚴重,這傷是怎麼得來的?我心裏充滿無數疑問和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身體虛弱,我不斷昏睡過去,感覺有人來探視過我。
珊珊穿著白色連衣裙,不斷在我麵前飄來飄去,燦爛的笑容不斷向我招手,我上去想拉住她的手,總是撲空。醒來才知是夢。
好像又過了一天,聽見外麵有人大聲說話。
“裏麵那小賊醒啦?”有個聲音粗啞問道。
“大少爺,他好像醒過來了,傷得挺嚴重的,一條腿斷,身上到處是擦傷。”
“看他還往哪裏跑,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不知死活,來方石嶺撒野,還亂說什麼大敵當前大家放下恩怨,團結起來共同抵抗蒙古人,說得好聽,那我二弟不是白死,找誰說法去?要不是他跑得快,從山崖上跳下去,我早一刀砍死他。”那人狠狠說。
“大少爺武功高強,江西府無人能敵,徐少傑這個小賊不知好歹,敢獨闖方石嶺,早就該死了,為二少爺報仇。”另一人奉承地說道。
“要不是我爹要審問清楚我二弟是怎樣死的,是不是謝老賊在後麵指使,我早就殺了他。”粗啞的聲音說。
“看緊點,這小賊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加上武功了得,別給他跑了,要不拿你們幾個是問。”粗啞聲音說。
“請大少爺放心,我們一定嚴加看管,日夜巡邏,連隻蒼蠅都難飛進來。”
我不知道他們說誰,又好像與我有關,恐懼,害怕又忐忑不安,感覺他們對話像演古裝戲。
又過了兩天,其間身體稍微好一點我爬到門口吃了些東西,食物有股餿臭味了,我硬逼自己吞進去,以使自己有些力氣。
接近黃昏,天氣悶熱,我靠在牆邊休息,突然門鎖響起來,門一下子打開,進來三個人,穿著灰青色的長袍束腰的衣服,頭發卷起來戴頂黑帽子,每人帶有一把刀,其中一個還拿條粗的鐵鎖銬鏈,像電視上古代犯人被關在牢房裏戴的那種枷鎖。
我問他們是誰,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裏?在拍電影嗎?
他們不說話,把我的手銬上,兩個人架起我,我拖著一條斷腿,鑽心的疼痛,全身冒冷汗,嘴裏不免有?呀的叫聲,後麵拿刀的人皺了皺眉,又搖搖頭。
門外的黃昏的陽光刺激著我的眼睛,他們架著我通過一條泥土小道,走上稍寬的青石板路,兩邊有高大的樹木,然後看到數幢青磚黑瓦的房子,通過長短不一彎曲向上的階梯來到一個小山坡,平闊的山坡頂上有濃密高大的鬆樹,槐樹,樹下有幢青磚黃色琉璃瓦的大房子,房子前麵有個寬大鋪有大黑石板的廣場,廣場中央
有條高大的旗杆,上有麵黃色三角鑲有紅邊中間大圓圈寫有個大大的“方”字的旗在迎風飄楊。
房子有三個大門,隻有中間的大門開著,他們把我從中間大門拖了進去,這時天空開始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