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咱就一起死！”他手不放開，甚至更放肆。她知道他想幹什麼。於是，她左右看了看，發現無人，然後閉著眼睛縱容了他。
…………
“你，打算怎麼辦？”
兩分鍾後，倪隊長坐在車裏，嘴裏吐著煙圈，故作冷靜地率先向秦處長發問。
“什麼怎麼辦？剛剛，我不是都辦了嗎……？”秦處長調皮地搶過“兔子”嘴裏的那根煙，猛吸一口。煙嘴上，殘有口紅。
“別裝了，隊裏那把槍，是不是你拿的？”她轉過頭，雙手掰住他臉，麵無表情，道：“你怎麼這麼調皮啊……”
她怕他狗急跳牆，罵完這句，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地對他笑了一下。
“槍？什麼槍？是這把嗎？”秦處長又對他流氓了一把。
“別裝了，為什麼給我發那條短信？”她強忍著內心煎熬，對她假笑一下。
“那你，為什麼也給我回複那條短信？”秦處長也笑了一下。不過，在倪隊長看來，秦處長此刻的笑，簡直就是恐怖。那，是一張隻有二十歲的臉。那，又是一張，讓人感到陌生和懼怕的殺手的臉。
“傻孩子，姐姐那是逗你玩呢。”倪隊長係上安全帶，轉身又摸了一把他那張白色冷峻的臉。
“傻姐姐，我那，也是逗你玩的。”秦處長繼續測試著她的忠心程度。如果，眼前這女人，對他忠心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她肯定就不會撂下他不管的。
“那好吧，既然，隊裏那把槍不是你拿的，你就當姐姐錯怪你了。回頭，姐姐請客，帶你去趟法國，咱們好好玩玩……”倪隊長說完，剛想打火，發動車子。誰料，秦處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那要是，那把槍真是我拿的呢？你，還會不會帶我去法國……？”
“……”良久，倪隊長沒有作聲。
她從口袋裏又掏出另外一支煙。點煙時，她的手在抖。手在抖，她自己知道，秦處長當然也知道。
“你怎麼這麼傻？你如果要做掉誰，為什麼不提前跟姐姐我打個招呼呢……”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這，不是都給跟你說了嗎？”秦處長嬉笑一聲。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前天，黨委已經研究決定，準備報上級批準，將你定位於一級在逃犯了……”這句話，如果從別人嘴裏冒出來，秦處長或許可以不信。可，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那基本就是真的了。
“那，就沒有操作的餘地了？”秦處長身子一縮，他順著真皮沙發，就往下落。他的頭，猛然一歪，正好落在了兔子的兔子上。
兔子亂跳！他也亂來！
“救救我，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姐……”他已不再叫她“兔子”了。
“你放開我，現在，你叫我怎麼救你？”兔子姐姐開始自救了。她想用力推開他。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
“帶我去法國！”他一邊亂來，一邊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