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周老板挺有錢啊,都開上寶馬跑車了……”方天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眼前這個周伯通他媽的也太低調了。居然都開寶馬跑車了,竟還租這麼廉價的店麵(估計這種小格子店麵,一個月的租金也才三百塊不到)。
“別太認真,我跟周兄說的寶馬跑車,都是‘極品飛車’裏的……”聽寧采臣這麼一說,方天寶才知中計了。
“兩位,要不要喝點耳朵茶?”周伯通這麼一說,方天寶簡直無語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叫“普洱茶”是“耳朵茶”。
“行了行了,喝茶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寧采臣見周伯通要給他們倒茶,連忙說自己不渴。說實話,周伯通倒的“耳朵茶”,誰他媽的喝得下去啊。先不說他那個一萬年沒洗過的,裏麵還有小強屎的茶杯了。單就他那長滿了白毛毛的“耳朵茶”,方天寶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絕對是地攤貨。像他這樣的“耳朵茶”,茶葉市場的垃圾堆裏,都能大把大把的揀到。
又沒錢,又喜歡附庸風雅。看來,這個周伯通還挺死要麵子的。
“對對對,耳朵茶就算了吧。我怕喝下去後,走不出你這家小店,就中毒了。”方天寶笑道。
“我靠,這是耳朵茶,又不是三步倒。”周伯通笑著道:“采臣,你這位仁兄,說話蠻搞啊?”
“他叫方天寶。”寧采臣道。
“哎呀臥槽,你就是名震四方的寶哥啊?來來來,給小弟簽個名,簽個名……”周伯通說著,連忙從桌子上,拿來一個掛曆。他展開掛曆,真就想讓方天寶給他簽個名。
“簽名?”方天寶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哎呀臥槽,寶哥,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帶,經常有小混混來收我們的保護費。上個月,有個混混還說,不交保護費也行,除非有你寶哥作保。”周伯通這麼一說,方天寶連忙跟寧采臣對視了一下,道:“靠,沒想到我方天寶的名號,還有這種辟邪效果。”
“簽吧,說不定,這一帶的混混,還真就讓你修理過呢?”寧采臣這麼一說,方天寶倒是信了。在電腦城這一帶,方天寶之前也來走過幾回場子,修理過幾個混混。
“好吧,字不好看,別介意啊。”方天寶拿起筆,在掛曆上,劃拉劃拉地寫了幾個巨大的鋼筆字——“周伯通是我叔叔——方天寶”。
“妙極,妙極。以後,我周伯通做成了方天寶的叔叔,看他媽的誰還敢收我保護費。”說著,周伯通用吹了吹掛曆上的那幾個鋼筆字,他恨不能墨水快點幹。
“行了,咱寶哥也給你親筆題詞了,你是不是也得給咱辦點兒實事啊?”寧采臣從口袋掏出一包軟中華,從裏麵抽了一支遞給周伯通。
“哎呀,中華……”周伯通那雙比皮皮魯還要小的眼睛,頓時就放射出一道綠光。
方天寶認真地看了一下,沒錯,他接中華煙的那隻手,都因為過分激動而不停的發抖。就好像,一個流浪漢,餓了大半個月,突然搶到一個熱乎乎的“全家桶”一樣。
“寶哥,采臣,這裏說話不方便,你們跟我來……”周伯通眯著眼,抽完那支中華後,回味了許久,才擺擺手,示意方天寶和寧采臣隨他上樓去。
這一次,因為寧采臣求他辦的事兒,比較危險,周伯通不得不找個說話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