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東永濟時,連續給唐天曉打了幾個電話,總算是把他催來接我回家了。才一見麵他就是兩拳“猴子,你爪子哦,電話不停打,老哥忙的很你催命啊。”
“嘿嘿,久了沒見你想你了啥。”家住哪裏都不知道,不把你弄來我回哪去哦,我心裏一陣得意。
“去你的哦,先回你媽那去,這段時間天天都是電話問你消息,硬當我把你藏起來了,賠償精神損失哦。”唐天曉一臉無奈。
“咱哥們有啥好說的,沒見我一回來就找你啊。”看著高出我一頭的唐天曉,聽著他豪爽的聲音,我心裏有些溫暖,這現實中的死黨朋友驅趕了心裏的孤獨感。
“猴子,走,先把你交給你媽去。”唐天曉扯著我坐上了公交。
唐天曉把我送回家約好晚上一起玩後就先離開了。他才一離開,老媽一把扭住我耳朵,“臭小子,看你跑,看你不給老媽打電話。”
“老媽,饒命啊。上次不是給你說了在山裏麵手機沒信號的啊。”我邊解釋邊討饒,一邊扶著老媽坐下,輕輕捶打她的後背,“老媽,你消消氣哈。”
老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地說:“小子,才出去幾天就變了,不叫媽改叫老媽了,我有那麼老嘛。”
“那裏啊,媽媽還年輕著呢,一點都不顯老,看我出去曬黑了,和你在一起啊別人都以為是姐弟呢。”汗,差點露馬腳,越是熟悉的人越要小心啊,我趕緊對著老媽一陣猛誇。
“去去去,別哄媽了。”
“媽,我洗澡去。”說完我鑽入房間。
“小飛,往哪跑,去你自己房間,你爸還在睡覺別去打擾他。”老媽喊道。
。。。。。。我打開另一間房屋,找好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老爹話不多,簡短的問了下我出去的經曆就不在多說,媽媽話很多,每個細節都要問,我把火車上想好的旅遊過程仔細說了,當然隱去了神農架奇遇和在萬源市投資的事。
飯後和唐天曉一路出去耍,還有些高中同學一起,不管是一起去OK廳唱歌跳舞,還是去喝夜啤,我都盡量少說話,少行動,言多必失嘛,還是先熟悉了解這些朋友為主。大家都說我變了,玩起來一點都不瘋狂了,和以前比像兩個人,我嘿嘿兩聲借口才旅遊回來還很疲倦搪塞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就在家和朋友之間周旋,我努力的熟悉著這新的一切。夫親陳興國,45歲,煤建公司經理,母親江愛珍,比父親小一歲,在審計局當一名科員,父母親是高中同學,青梅竹馬,雙雙工作不久後就成婚了。同學間除了唐天曉還有幾個要好的,隻有我和唐天曉在一個大學,其他的考上別的學校,原先成績不錯的黃慶卻沒考上大學,就在城裏待業。這幾天我們又集中在一起瘋狂。
當我對這一切剛剛熟悉起來時,大學開學的時間就要到了。幾個朋友聚會一餐後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我和唐天曉一起踏上了返校之路。
南京郵電學院在全國雖然排不上號,可也絕對是江蘇一流學府。全校2萬多人,十六個院係,占地300多畝,有仙林、三牌樓兩個校區。信號與信息處理是學校主打科目,也是學校最大的院係,有近4000多學生。我和唐天曉都在仙林主校區,不過專業不同,他主修經濟與管理,我學的是就是信號與信息處理。他住學生3號樓,我們院係則占了7號8號兩座樓,我住在8號樓。作為進入大四的老鳥一切都是熟門熟路自然不著急到宿舍,唐天曉帶著我在學校搖頭晃腦慢慢溜達著,別有興致地看著一群群新生湧來。
廣場盡頭是學校機關樓,也即校長辦公大樓,樓裏集中了學校大部分領導機構。樓前廣場裏,十幾張課桌分散排成一大排,各個院係學生會組織的骨幹正在接待新生,每張桌子前都是一長串的新生互相擠壓著。不少無聊的大二、大三、大四的老生也圍聚在廣場,裝做無心的樣子閑轉,其實主要目的就是看新來的學妹,要是發現個漂亮妹妹也好早點下手,免的輸在起跑線上。郵電學院其實女生不少,但由於專業的關係有些院係的妹妹就很少了,比如冶金係男女比例8比1,陰陽搭配完全失調,因此光棍的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