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風白了葉辛白一眼道:“你不也一樣?”
雲川聽了何、葉二人的話後才明白這兩位師兄是花了代價才下來的,心裏感動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兄弟都到這份上了再說客氣的話就太虛偽了。
指著何逍風手的油紙包,雲川問道:“這是什麼?”
何逍風笑道:“匆忙間也沒什麼東西,是兩隻燒雞。”
說著將油布包打開放在地上,葉辛白翻手取出三隻酒碗將酒倒上。
雲川驚叫了聲:“這、這不是三師兄的猴兒酒嗎?”
葉辛白含笑點了點頭道:“來,三師兄、小師弟,幹了!”
說著兄弟三人一飲而盡。
雲川忽然高聲道:“小豆師弟,明心殿今天是去不了了,就在這山門前請你喝一碗水酒如何?”
話音剛落,傅小豆從旁邊的樹林裏閃身而出,笑道:“蒙三位師兄不嫌棄,那今天我就叨擾了。”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傅小豆和三人在一起喝酒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如果一會隱龍涯的人到來,搞不好就把他也算到敵對的陣營之中。
何逍風見到傅小豆出來,哈哈笑道:“好小子,夠朋友,哥哥記下你了。”
傅小豆坐到雲川對麵端起酒碗來一飲而盡,高聲道:“好酒!”
雲川笑道:“能不好麼?這可是我三師兄從陽明後山偷來的猴兒酒,三師兄,這酒你藏了快二十年了吧?”
葉辛白在旁邊道:“十八年零三個月。”
何逍風聽到葉辛白這話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好你個老五,居然一直惦記著我這壇酒呢。”
雲川捅了捅葉辛白道:“三師兄這酒藏在哪裏了?”
葉辛白道:“你的院子裏第三塊青石下麵。”
雲川指著何逍風哭笑不得道:“三師兄,你也太狡詐了,居然把酒藏在我那裏。”
何逍風斜了雲川一眼道:“要是不藏嚴實一點,還不早讓你們給偷沒了?”
傅小豆看著三人鬥嘴,插話道:“怎麼回事?藏什麼酒?”
雲川笑道:“我十四歲那年,三師兄在陽明山的後山發現了一個猴群,當中居然釀出了猴兒酒,於是三師兄將這些猴兒酒給偷了個精光,為了這個原因那群猴子可是發了不少天的瘋呢。”
傅小豆笑道:“後來呢?”
雲川端起酒碗來喝了一口,道:“這猴兒酒總共也沒有多少,才兩壇多一點而已,大師兄和二師兄介於年齡不好意思和我們爭,四師兄又不太合群,六師姐不善飲,於是全便宜了我和五師兄,不過才喝了一壇後,剩下的那一壇怎麼也找不到了,三師兄還埋怨是我和五師兄給偷走了。”
說到於勝傑的時候,雲川不由得心裏一沉,雖然於勝傑有時候說話比較難聽,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總體上來說並不壞,沒想到這次竟然命喪於隱龍涯之手。
何逍風和葉辛白卻是因為過去的時間長了,並沒有雲川那麼傷感,葉辛白道:“這次要不是我偷偷跟著,還不知道三師兄這酒居然藏在了你的院子裏。”
“奸詐!”
傅小豆聽完後直接給了兩個字的評論。
氣的何逍風一瞪眼,伸手就來奪傅小豆手裏的酒碗,沒想到傅小豆早有防備,直接一閃身躲到一邊,一口將碗裏的酒喝了個精光。
然後覥著臉笑道:“何逍兄,再來一碗!”
葉辛白想到當初在銅鼓山裏這小子的尖滑,不由得輕笑了一下,給他又滿上了一碗。
何逍風在旁邊咒道:“喝死你!”
一旁葉辛白低聲對雲川說道:“掌教師伯現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山上分成了兩派,日夜爭吵不休,要不是曉峰師祖出關,恐怕還真壓製不住。”
雲川聽了點了點頭道:“我也猜到會是這種情況了,畢竟讓人家堵著山門打了十年,讓誰誰也受不了,師父能頂到現在著實不容易了。”
葉辛白道:“小師弟,你這次對抗隱龍涯有幾分把握?”
雲川聽了葉辛白的問話後眼中寒光一閃:“不是對抗,是將其滅掉。”
葉辛白聽雲川這話裏的意思心裏才算踏實了一點,說實話,雖然雲川此前一舉將白玉嶺上隱龍涯的那批人給滅掉,但是葉辛白對於雲川這種行為仍不看好,畢竟隱龍涯做為數千年的超級門派,那底蘊可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派內有轉世散仙或者曆經雷劫還沒有飛升的仙人。
就在雲川幾個興致高昂之際,一聲冷哼傳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