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騰的劫雲如沸騰的開水一般,不住的在翻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有了凝結的趨勢。
雲川抬頭看著那變化著的劫雲,他知道一但這劫雲凝結成一體,就是雷劫將要落下來的時候,看這劫雲的樣子,這滄海神珠的雷劫比起上次雲川在南荒看到影木的雷劫要大的多。
不過上次在南荒影木的雷劫完全出了意外,整個過程雷聲大、雨點小。
嗯,應該說是根本沒有雨點,那雷劫將要劈下來的時候,那劫雲突然之間崩潰了,直接讓影木撿了個大便宜,瓜熟蒂落的將那影木果實結了下來,並且保全了自身,若不然即使能留下影木的果實,那影木也得被雷劫劈死不可,活下來的機會不足兩成。
現在雲川看著這比影木更恐怖的天劫不禁暗暗為那白衣女子擔心,在這麼可怕的天劫下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依雲川目前的修為來說的話,根本連一成的希望也沒有,分分鍾被天劫秒成灰。
仿佛覺察到雲川的心思,河圖忽然道:“你擔心也沒用,天劫是根本不可能作弊的,別說你現在這點修為,就是上古大帝來了也沒辦法,隻能她自己來抗,縱然是僥幸偷到那一絲的天機,天劫渡不完整的話,渡劫之人得不到應有的好處,那對以後的修道之路也是有害無益。”
雲川道:“那上次影木的天劫是怎麼回事?”
河圖顯然沒想到雲川會拿影木的天劫來說事,縱然它活了無數的歲月,像上次影木那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碰到,現在聽到雲川提到影木的天劫,河圖不禁罵道:“我怎麼知道?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除非上麵那些家夥的腦子壞掉了,要不怎麼可能出現劫雲崩裂的情況呢?”
雲川笑道:“事實上那種情況就是出現了,而且我想上麵那些大佬的腦子也不可能壞掉吧?”
兩個正鬥嘴的時候,空中那劫雲終於慢慢的成形了,雲川看時隻見空中一隻巨的磨盤在空中緩緩的轉動著,龐大的威壓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雲川被這股氣勢給壓的再也不敢在空中停留,直接飛回了那座小島之上,見夜離落三個人正臉色發白的看著空中那緩緩轉動著的磨盤。
雲川看著空中那轉動著的磨盤問河圖:“這是什麼天劫?”
河圖道:“天地大磨盤,這可是三品的天劫,這下那小妞可有麻煩了。”
雲川不解道:“這天劫還分等級?”
河圖道:“當然,天劫也是根據渡劫之人的修為而定的,不同修為的人的天劫威力是不同的,修為越高天劫的威力越大。”
雲川:“那上次影木的天劫是幾品?”
河圖嗤道:“那隻是個不入流的天劫而已,就眼前這小妞的天劫也隻是九品天劫中的三品而已。”
這時夜離落見雲川無恙歸來趕緊上前拉著雲川問道:“雲川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出現天劫了?那白衣女子是誰啊?”
雲川拍了拍的夜離落的後背道:“沒事,那女子是這湖裏的一個精靈,現在修為有成,要渡劫了,正好被我們趕上了,沒我們的事,躲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這時那白衣女子仍然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雙手張開仿佛要擁抱天地一般,一頭垂下來的銀色長發隨風飄動,直如絕世精靈一般。
那“天地大磨盤”猛然向下一墜,接著一道雷光向著那白衣女子就打了過去。
白衣女子依然是不閃不動,身上一道水紋波動漾開,那道劫雷與水紋相遇之後居然被水紋給湮滅掉了,好似泥牛入海一般,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入了那水紋之中,仿佛那水紋是無盡的滄海一般,容納著萬物。
看到這種情況雲川不由的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白衣女子竟然這麼強,輕易的就接下了第一道劫雷。
河圖此時雖然隱藏在雲川的體內,卻對外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見到這種情況,河圖道:“這天地大磨盤是三品天劫,應該是三道劫雷,看這種情況這白衣小妞極有可能抗過這‘天地大磨盤’的天劫去。”
雲川聽了河圖的話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卻沒再答話,凝神看著那白衣女子渡劫。
第一道劫雷落下去後那磨盤的轉動快了幾分,好似在孕育著第二道劫雷。
而那白衣女子仍然不動如山,白衣獵獵在空中飄動,直如乘風歸去一樣。
茶盞時間,那“天地大磨盤”第二道劫雷落下,毫無意外的被那白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水紋給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