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雲川卻失眠了,勉強做完功課後,他披衣下床,來到自己的小院中,抬頭看著空中掛著的一輪圓月,不由得又想起了從小生長的故鄉,雖然那裏的親人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但是從小生活的地方,那一草一木卻是讓他留戀不已,更是想到了去世十多年的父親。
凝陽上人看著跪在眼前的雲川皺眉道:“你要去祭奠你的父親?”
“是!”雲川回道:“徒兒上山已有一十五年,雖回去看望過幾次母親,但是卻從未給父親的墳上添過一捧黃土,請師父準許弟子回鄉拜祭。”
凝陽上人道:“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再有一年也到了昆侖大會的時候了,你這個時候下山可要萬事小心,早去早回,雖然你沒有任何法力在身,可到昆侖大會的時候,別的門派可不管這些,他們及有可能會直接約你比試,這一關無論如何也要你自己過,再者你這次下山自己要小心,提防宵小之輩人暗算,之前我也囑咐過了,你下山的時候不要和任何人說,明天自己一人離去就行。”
雲川點頭稱是,見師父應允,雲川退出明心殿,回去自己的小院準備東西去了。
凝陽上人見雲川離開,歎了口氣,出走大殿看到當值的弟子道:“去將畢師伯和凝劍師伯請來。”
那弟子領命而去。
時間不長,畢東虎和凝劍真人來到明心殿。
畢東虎問道:“大師兄,有什麼事麼?”
凝陽上人道:“我有一事拜托二位師弟。”
畢東虎道:“大師兄說話這麼客氣幹什麼?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便是。”
陽明八虎中這畢東虎凝劍真人和凝陽上最為親厚,那可以說是拆不散的鐵三角,所以一遇到事凝陽上人首先想到就是這二人。
凝陽上人這才將雲川要下山拜祭父親的事說了,然後對畢東虎和凝劍真人道:“本來這件事我想親自護送他,無奈我最近有所感悟,可能突破元境就在近日,所以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隻有拜托二位師弟了。”
畢東虎和凝劍真人一聽馬上大喜過望道:“恭喜師兄了,這一突破元境我陽明派就更有底氣了,在未來的正魔大戰中也有自保之道了。”
凝陽上人點頭道:“與門派的興旺相比,雲川那邊隻有拜托二位師弟了,要知道自從上次雲川在眾人麵前使出圖騰術來之後,我陽明就成了眾人的眼中釘,這些年我們也不知打發了多少明樁暗哨了,所以這次二位師弟切不可大意。”
畢東虎卻擔心道:“大師兄,明年就是昆侖賭鬥了,雲川做為你的弟子,到時候勢必會被眾人挑戰,更別說上次在咱們陽明較技上大放異彩,到時候可很是凶險啊,師兄可要提前做好準備。”
凝陽真人在一旁笑道:“二師兄這點就不會擔心了,那小子雖然到現在還沒有破除魔咒,體內沒有半點真元,但是昨日卻勝過了冷師弟的弟子何逍風的。”
畢東虎一睜眼道:“當真?老三你從哪裏聽說的?”
凝劍真人微微一笑道:“是何逍風那小子回來後和天寒說的,天寒今天一早和我聊天時說的,想來應該不會是假的。”
畢東虎道:“沒想到這小子倒成氣候了,再有幾年豈不是讓他打敗虛境的高手了?”
凝劍真人笑道:“二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虛境和練神期的高手所差之大,我想短時間內雲川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進步,不過再多給他兩年時間就不好說了。”
畢東虎點頭道:“師弟說的倒是有理,不過即使這樣,這小子也夠逆天的了,也不枉我們兩個給他當一回保鏢。”
凝劍真人打趣道:“我看是二師兄自己也想下山透透氣吧?是不是最近師嫂管的太緊了?”
“噗!”凝陽上人把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用手指著凝劍真人笑罵道:“三師弟,你真不像個出家人。”
凝劍真人嘿嘿回道:“大師兄,我也隻是說實話罷了,小迎琪都知道二師兄不但在陽明派是二把手,在家裏也是二把手。”
畢竟是百十年的老兄弟,凝陽上人對畢東虎的那些事豈會不知?當下指著凝劍真人道:“你就拿著這點破事數落你二師兄吧,幾十年了也不嫌煩。”
凝劍真人隻是嘿嘿偷笑。
凝陽上人道:“咱們幾個收的徒弟和師父真是一點也不像,二師弟為人樂天,和你一樣是個愛說笑的性子,但是喬遜羽和天寒那兩個孩子一個為人嚴肅刻板一個沉默如冰;而四師弟冷青卻正好和何逍風那孩子正好反了個個,冷師弟為人嚴肅,逍風那孩子卻樂天的不得了。你說咱們陽明收徒真是卓卓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