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風道:“寧師兄,這位是我掌教師伯的弟子雲川。雲師弟,這位是星月派的左丘師伯和眾位師兄師姐。”
寧遠聽到雲川是掌教弟子後,當時眼中精光一閃。
左丘巽看了雲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微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材,凝陽師兄收的好徒弟啊。”
雲川趕忙客氣了兩句。
當下由知客弟子帶領著星月派眾人向明心殿走去。
那寧遠故意走到左丘巽身旁低聲道:“師父,我怎麼感覺不到那個雲川的修為呢?”
左丘巽道:“這個雲川很是奇怪,我也感覺不到他的法力波動,此子看上去倒和凡人並無分別。”
旁邊一女弟子道:“不可能啊,凝陽上人的徒弟怎麼可能一點修為都沒有?看他年齡也有十五六歲了,最起碼也要引氣巔峰吧?”
寧遠道:“可是我和師父確實沒在他身上感受到法力的波動啊,難道他是剛剛拜師的?”
走在前麵的左丘巽搖頭道:“這個雲川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拜在了凝陽上人門下。”
聽到掌教的話,星月派的一幹人頓時紛紛議論起來。
中午時分,雲川和何逍風終於結束了知客的工作,將全部客人引到了明心殿。
今天七大門派掌教悉數到場,一個也沒落下。其它的二流門派來了更多。雲川粗算了一下,不算那些不入流的門派,光是二流門派就來了四十多家,那些不入流的門派更是來了無數。
幸虧陽明派的明心殿夠大,才能招待的下這麼多人。即使這樣,大殿裏也是人滿為患,各派的寒暄聲絡繹不絕。原本肅穆無比的陽明派明心大殿頃刻間變成了熱鬧的菜市場,人們相互走動,互相攀談著。
七大門派的掌教當然沒和那些人們參合到一塊,在靠近大殿主位的地方一人一張太師椅安然靜坐。
這時陽明八虎的冷青來到凝陽上人身邊低聲道:“掌教師兄,人都到齊了。”
凝陽上人聽後點了點頭。
這時蜀山掌教夜長風和昆侖掌教難慈上人相互謙讓了一會後,最後還是由夜長風站起了出來。
眾人見八大門派的大佬有人站了起來,知道這是流程要開始了,於是混亂紛紛的說話聲頓時停了下來。大殿中眾人不愧都是各派的得道高人,頓時連一絲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想來都用高深的法力暫時閉住了呼吸所致,因為會場的安靜而閉住呼吸的事想來也隻有修行中人能夠幹的出來。
其實天州修行界各派的掌教壽誕並無規定的程序,大家都是修行中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自然。
但是再怎麼隨意,中間的三項程序不能少了,那就是眾人聚到一起吹捧一下壽星的豐功偉績,對修行界做出的貢獻;接下來
就是入席,雖然各派高人差不多都有辟穀的修為,可以喝風飲露,但人家都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人家在陽明山上喝一頓西北風吧?
最後才是壽誕的重頭戲,演道。
一般情況下都是本門派的精英弟子上台在各路高人的見證下演示自己所修習的精妙道法,以示掌教教導有方。
當然如果門派自己覺得底氣足,那演示道法就改成了較量比試,由本派出七名弟子接受天州各派弟子的挑戰,不過,這樣一來可就成了走鋼絲。
如果本派較技獲勝,門派當然在天下各門派麵前爭光露臉,揚名立萬,掌教也會臉上有光,大家都會認為此門派的這代掌教教導有方,從而成為門派的美談。
但是如果萬一敗,從鋼絲上掉下來,那可是在天下眾門派麵前丟了大臉,搞不好掌教就會落個昏庸無能、狂妄自大的評論,成為修行界的笑話。
所以,最後的演道這一項各門派都是甚之又甚,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是不會提出較技來的。
幾千年下來,二流門派提出較技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這就是一流門派和二流門派一個顯著的區別。
一千七百多年前,曾經有一個二流門派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了向八大門派叫板的實力,提出過一次較技,結果八大門派精銳弟子盡出,讓那二流門派一場都沒勝,直接剃了個光頭。成為修行界的一個笑柄。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二流門派在掌教壽誕上提出過較技。
但是作為天州修行界的八大門派卻必須有這一項,要不然怎麼顯示出一流門派來呢?
如果八大門派其中有哪個門派沒有較技這一項的話,就會被人瞧不起,讓別人認為失去了大派的底蘊,也有淪為二流門派之虞。
所以說大派也有大派苦處啊。
較技一共就比七場,不多不少。因為一般情況下隻有八大門派的其餘七派會派代表上台挑戰。久而久之,就約定成俗,七場就流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