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是那樣了。既然一切都談妥了。你就可以按照你的選擇跳下去吧。跳下去之後,我就馬上安排你的靈魂按照你期待的方式穿越。”禦景姐露出了微笑。
看到了禦景姐的微笑,眼鏡男也露出了一臉滿足的笑容。然後仰著身子消失在樓頂的邊緣。
這一刻,我的心懸了起來。
我知道:
那個男人真的跳下去了。
剛才那個還在和禦景姐談話的眼鏡男,專業間真的跳下去了……
隨著一聲像是【木板箱從牆上掉下來】的那種哢嚓哢嚓撕裂般巨響,我知道剛才那個和我們談話的眼鏡男已經真的砸到了地麵。
根據附近看得到的樓房推測,我們所處於的樓房的高度不低於10層……所以,令人悲哀的結論是肯定的了。
那個人,死的比被禦景姐殺掉的人們還要悲慘。
眼前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是的,禦景姐也瘋了。聽到了那聲巨響以後。禦景姐居然沒有露出任何的同情心和抱歉的感覺,而是認真地按了幾下手機之後就收起了緊張的表情,然後向我的身邊走了過來,用輕鬆的語氣一臉得意地對我說:
“嘛,走吧。我答應過你媽媽要在下午之前送你回家的。”
“禦景姐……這,你這是慫恿他人自殺呀。”終於看不下去了,站在禦景姐麵前的我心驚膽戰地向禦景姐說道。我,好像對死亡還沒有麻木。
“啊?跳下去的是他自己呀。我也沒有推他下去,也沒用槍逼著他跳下去,更沒有像電影裏麵那樣給他灌藥哄他下去。他,是在大腦清醒的情況下自己跳下去的。”
“可是,人的生命隻有一次。這樣做……”
“啊,趙建言。收起你那套好孩子的言論,有話回家再說吧。半分鍾以後就會有人來到樓頂勘查的。如果你不想變成殺人嫌疑犯被警察帶走的話,最好和我離開這裏。這裏不是異世界,如果隨便殺人的話,會給委員會帶來麻煩的。”說著,禦景姐伸出了手。
我想起了上次的教訓,堅信如果有人發現我在樓頂上出現,一定會把我當成殺人犯的。所以我這次很幹脆地向禦景姐走去。順手把禦景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抱著禦景姐的感覺,軟軟的,好舒服……禦景姐的頭發上麵,有著那種洗發水的香味……
懷中的禦景姐愣了一下之後,就笑著說道:“閉上眼。我們走了。”
◇
幾秒鍾過後,我睜開了眼睛。
我發現自己所處於的環境不是自己的家裏。而是……
而是位於天北市南區的那間教堂的院子裏!
看到幹冷寒風下吹拂的黑色哥特屋頂的金屬十字架。我居然有種超脫的感覺!
神,應該是真的存在的吧?不然為什麼幾秒鍾的工夫我就會來到這裏?
“嘛,趙建言。你可以放手了。相信,你也是最後一次抱著我了吧!”
懷中的禦景姐,再次發出了提醒。
我再度尷尬地放開了禦景姐。
禦景姐臉上露出的,依然是那種大大咧咧的笑容。
“走吧,既然答應加入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我就應該給你作為員工的應有權限了。現在跟我來。”
“幹什麼?”
“啊,去參觀一下我們的工作場所。順便認識一下我們這裏的同事。”
我跟在禦景姐的後麵走進了教堂。
推開教堂那兩扇不算大的木質大門之後,我第二次進入了這間教堂。
但是,還沒有進入教堂,我就聽到了教堂裏麵的喧嘩聲。
是女人嘮叨的聲音,具體在嘮叨什麼我也聽不懂。
因為女人說的話,聽起來像是英語。
這時候,禦景姐的身影頓了一下。
進入教堂以後,禦景姐看到禮拜堂上麵的講台之後,就直接皺起了眉頭。
我順著禦景姐的目光看去,發現了一個穿著黑色修女服的金發修女和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仆在布道台上麵喝酒!!
這是何等崩壞的場麵!神的仆人居然在十字架下麵酗酒!?上麵的穌哥看到了會哭的!
金發修女看到了我和禦景姐出現,紅撲撲的臉上露出了朦朧的笑意。
顯然,那個金發修女已經喝醉了。
“喲,小禦景回來了呀。剛才那個跳樓自殺的倒黴蛋的穿越位麵我已經搞定了。你和我們一起喝吧!啊?小禦景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你的情人?不對,記得你已經結婚了……好像不應該叫做情人了!
啊!我明白了!小禦景是看我們過年寂寞,所以你把你的丈夫也帶來了?來吧,那邊那個男人,和我們一起喝!我們這裏有波爾多82年的紅酒,還有俄羅斯的ak47伏特加!全部是免費無限量供應!喝完了我再叫伊然去買!”
看到修女的醉話,禦景姐難得地露出一副【真的被你們打敗了】的表情。
“唉……你們還真是,讓我第一天介紹你們見麵就弄些笑話來……伊然,帶琳達去食堂。你們想喝酒去食堂去喝!不要在這裏,太丟人了。”
“why?todayis中國的春節,沒有人會來這個時候來這個連鬼影子都沒有的破教堂做什麼禮拜的。我來這間教堂兩個月了,這些日子裏除了送報紙的在門前路過和伊然偶爾從外麵買東西回來以外。連一個上門信徒的影子都看不見!所以,在這裏喝酒,什麼事都沒有!神也會原諒我們的。”
“這裏畢竟是教堂。做出點表麵工夫總是必要的。”禦景姐冷冷地說道。
“沒事,沒事。這個國家的教會,統統都是這樣,知道嗎?剛才我在電腦裏麵,看到了你們這裏的他娘的剃光頭和留長發的法師們和小女孩在一起做色色的事情喲!他們做出像什麼“歡喜禪”“雙修”“采陰補陽”那樣的事情都沒事,我們這樣隻是吃吃喝喝的就更沒關係了。再說了,聖經裏麵說過:紅酒是神的血,聖餅是神的肉,我們在神的麵前喝血吃肉來贖我們自己的罪,有什麼不對?神愛世人。我們就要在神的麵前沐浴神的慈愛。”
麵對禦景姐的冷漠,被禦景姐稱為琳達的修女一臉的理直氣壯。
聽了琳達的話,不僅僅是禦景姐,連我都愣住了。原來,在教堂裏麵酗酒,還可以這樣解釋。這和房中術歡喜禪雙修那樣的詞彙有什麼兩樣?都是人類為了做壞事而找的借口嗎?
但是,這個世界裏。有了借口,壞事就通常可以被原諒。
是的,通常都是那樣。眼前的禦景姐就打算原諒這個酗酒的修女了。
“算了……今天就隨便你了。但是平日裏想喝酒就到食堂去喝!雖然你喝酒是會長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也要收斂一些。如果搞出什麼麻煩來,你自己解決!!”
“沒問題!你們中國人就是喜歡麵子嘛,我就給小禦景一個麵子。bravo!話說……小禦景你身後的男人,是不是你的丈夫呀?”
丈夫?
我嗎?
我被當成禦景姐的丈夫了?
這是怎麼回事?
“琳達,你把他嚇壞了。這個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們半個月以前招募來的新的辦事員趙建言。”禦景姐對琳達冷冷的抱怨著,然後就回頭對我說道:“趙建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金發的外國人,就是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三課的科員琳達·娜塔莎·郭。她身邊穿著女仆裝的是依然,也是三課的科員。”
“你好。”見到眼前這個穿著修女服掛著十字架,卻在穌哥眼前酗酒的修女,還有她身後那個一臉冷冰冰的女仆我臉上露出的,應該隻有苦笑吧。
“bravo……辦事員嗎?臨時工!這就是第一次出任務就受傷的那個倒黴蛋臨時工呀!聽說在家裏躺了半個月才回來嗎?”看到我的苦笑,眼前的這個長得比禦景姐還漂亮的金發修女來了興致。
“哦……辦事員和臨時工是什麼意思?”我不置可否地應付著琳達的嘲笑。
“啊?你不知道嗎?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裏麵,辦事員是最低的級別,是剛剛入門的臨時工才會獲得的等級。”
“什麼?”
“怎麼樣?不服氣嗎?第一次出任務就受傷,然後在家裏養傷半個月。這樣的表現隻配做臨時工而已!而且,你還打算收了錢就跑路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美的便宜事?”
“我……”聽到琳達的質問,我真的啞口無言了。
是的,第一次受傷是事實,手機換號回家避風頭也是事實。
麵對著事實的指責,我還真是啞口無言呀。
可是,對麵那個高鼻梁大眼睛的金發修女,卻還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為什麼不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