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禦景姐再度丟出了一樣東西。
是的,又是那樣邪惡的存在!!
又是一摞紅燦燦的鈔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麵對著微笑的禦景姐,我的大腦當機了……
“呐,阿姨。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丟出來兩捆鈔票之後,禦景姐一臉天真。
“這……這是……”媽媽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是我今天特意送過來的,趙建言的慰問金和保密費,還有年終獎金。一共二十萬。”
“二十萬……”聽到禦景姐那不緊不慢的口氣,媽媽的話音顫抖。“這些……都是給我家趙建言的嗎?”
“啊!是呀……奧!對了!阿姨!我算錯了。既然你不要我和趙建言來往,既然趙建言以後不能和我一起工作。那我隻能自作主張地給他十萬了。”說著,禦景姐居然彎腰慢慢地向一捆鈔票揀去。
看著眼前的鈔票由兩捆變成了一捆,媽媽一臉的肉疼。
“姑娘,你……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景千由。不過大家都叫我禦景。阿姨你也可以叫我禦景的。”
“啊……那個……禦景呀,剛才阿姨不知道你是趙建言單位的同事。你別怪阿姨哈……這個?”
“什麼事?盡管說!”
“禦景呀,其實年輕人在一起工作嘛,有接觸是正常的。你知道的,阿姨我……剛才是誤會了……還以為趙建言交上了什麼壞朋友,沒想到你和趙建言是同事關係。”
“恩,確切的說是趙建言的女上司。趙建言進入我們的單位,就是我一手操辦的。”
聽了禦景姐的話,媽媽的臉色再度變化。
我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分鍾,媽媽的臉色變得這樣快。
由一開始進入我的房間的質疑到看到禦景姐身份證憤怒,再到看到錢的驚訝和聽到我是禦景姐同事討好,現在在聽到禦景姐是我的女上司之後,臉上的表情幹脆由討好變成了諂媚。
人的適應力果然是超強呀。
這個,就是媽媽和我的境界不同嗎?
“啊,不好意思,您居然是趙建言的領導。剛才我……”媽媽一邊猶猶豫豫地說著,一邊盯著禦景姐拿著錢的手看。
“哈?阿姨不用擔心,我會聽你的話,不會拐跑趙建言的。而且,如果阿姨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不和趙建言來往。趙建言可以去選擇其他的工作。像他那麼優秀的人才,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看到我媽媽窘迫的樣子,禦景姐笑了,把錢拿在手中放在了背包裏。
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像是火燒一樣。我這個隻會打電腦和玩遊戲看小說的廢材,怎麼可能找到月收入打底六千的工作?
是呀,聽到了禦景姐要開除我的話語,媽媽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我的臉色難看是因為我沒有禦景姐說的那麼優秀。
媽媽的臉色難看是因為害怕我丟掉禦景姐描繪的那份月收入一萬,而且玩命一次之後就有20萬元進賬的“好工作”,
“呸呸呸,什麼拐跑不拐跑的?剛才阿姨都是亂說的。領導你可別在意……”
“真的?”禦景姐比劃著手裏的那一捆鈔票。
“真的,都是剛才阿姨亂說。我家趙建言希望在你們單位好好工作。你們的單位不是一家研究曆史的單位嗎?趙建言就是曆史專業的,正好和你們單位對口……我家趙建言嘴笨,有什麼錯還要領導擔待著。”
讓我感到慚愧的事情發生了:媽媽的目光隨著禦景姐手中的鈔票運動著。
“啊?好好工作嗎?可是趙建言最近半個月都是一直在躲著我呀,手機也停機了。本人也從天北逃到了東洲市。阿姨你知道嗎?這半個月以來,趙建言把我這個課長一個人丟在單位裏獨自工作,現在我一天隻能睡五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工作。真是辛苦呀!整個部門的工作都要我一個人來做。我們的老板過問的時候,我還得還得幫著趙建言瞞著老板……這筆辛苦錢,還是我好不容易地從老板那裏申請來的。現在,我就隻好到這裏來找趙建言來加班,要他把那些沒有做完的工作做完了。”
禦景姐晃動著手裏那一捆鈔票,媽媽的目光依然隨著禦景姐手中的鈔票運動著。
說完之後,禦景姐一把把手裏的那一捆鈔票丟到了媽媽的手裏。
錢,果然是有魔力的。
接到了禦景姐的鈔票,媽媽的眼睛亮了。
“啊?是這樣嗎?那樣我家的趙建言還真是不爭氣呀。好好……就要趙建言和你一起去工作吧!”
“媽媽,那過年去奶奶家……”看到眼前已經半瘋狂的媽媽。我想要試圖提醒媽媽手中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不去了。我要在家裏看著這些錢。大年三十銀行不開門,我就一直等到初七銀行開門。”
“可是……我……”
“你什麼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上班沒幾天就把領導一個人丟在單位裏麵工作。還在這裏傻站著做什麼?趕快換衣服!去和領導研究工作去!……領導,你別挑我家的趙建言,他這個人就是反應慢,社會經驗少。”
一邊訕笑著,媽媽一邊把穿著睡衣的我推進了房間,然後一臉討好地對著禦景姐點頭哈腰……
事情,已經朝向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的房間裏,隻有穿著睡衣的我和穿著墨綠色短大衣和登山鞋的禦景姐兩個人。
!!!
事情的發展居然是這樣!
我,被媽媽賣了。
是的!!我被媽媽以二十萬的價格賣了。
最後,我還是沒有逃脫禦景姐的魔爪。
看著穿著登山靴踩在我房間那便宜貨木地板上發出嗒嗒響聲的禦景姐,穿著睡衣的我感到十足的違和感。
“喲,趙建言,現在礙事的家夥都已經不在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聽了禦景姐笑著說出的下麵的這句話,為什麼我想起了這樣類似於大灰狼和小白兔的崩壞對白?
“現在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