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你是在乎什麼?”禦景姐用【我已經看穿你了】的目光看著坐在床上的我。

“我……”我被禦景姐的逼視搞的啞口無言。

“我猜猜看,你是怨恨我沒有救了那個清穿的女高中生,還是害怕我在你家殺人嗎?”

禦景姐果然強大,可是我的口中卻違心的隱瞞了現實。

“沒……”

是呀,我覺得這樣做比較安全。

“嗯?趙建言你撒謊了。”禦景姐一臉的壞笑。

“我……”我害怕那樣的笑容。

“呐,趙建言,為什麼會害怕呢?”禦景姐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用手壓在我的肩膀上。

被推倒的我,看到壓在我身上的她那充滿玩味的笑容的目光,嘴巴居然不爭氣地不敢說話了。

“我……我不想死……”看到禦景姐那種殺人後的滿足感的笑容,我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壓在我身上的殺人鬼少女還在笑。

那種笑容,那種天真的笑容,要我崩潰。

是的,我崩潰了。我的眼裏不爭氣地流出了眼淚。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的眼前的殺人鬼少女的麵孔。

漸漸地,殺人鬼少女的臉貼近了我的臉……

臉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當我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了禦景姐的臉貼近了我的臉,而我的臉上,確切的說是左側的臉頰上,傳來了濕濕熱熱的感覺。

那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禦景姐撐起了身體,俯視我的眼神依然是那一臉的天真笑意。

“哈?這下子安靜了嗎?看來少女的吻還是具有魔力呀。嘛,已經嫁人了,我不能自稱少女了。應該說,看來姐姐的吻還是具有魔力呀。”

這是什麼邏輯呀?

眼前的禦景姐,到底在幹什麼?

吻?

我被眼前的殺人鬼少女吻了?

嫁人?

她說的嫁人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好像我真的得救了。

不過,現在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居然是在高興?

是劫後餘生的快感還是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吻了我的得意?

我……是不是墮落了?

是不是患上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那種由於過度迫害而本能喜歡施虐者的瘋狂病症?

也許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我墮落了。

看到我的一臉高興得近似於滿足感的表情,壓在我身上的殺人鬼很是滿意。

“趙建言,想要知道那天事件的結果。我就告訴你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說明。我可沒有要殺了你的意思呀。因為你是世界穿越委員會的員工,按照世界穿越委員會的條例,我是不可以無故殺害員工的。所以,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吧。”

“你……真的不會殺我?”

“喂喂,這是什麼眼神?難道姐姐的吻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嗎?雖然我殺了那麼多的原住民,可是你也不想想那些麻煩是誰惹出來的?是你呀。如果不是你擅自幹涉穿越者的生活,強行錯過了蟲洞發射機的穿梭時間。我也不至於來那個位麵第二趟。而且,如果不是你在柴房裏麵叫的那麼大聲的話,我也不會和那些位麵原住民大打出手。那些原住民也不會死。所以,那幾十個原住民的死,甚至那個穿越者劉佳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說到這裏,禦景姐的眼神逐漸由天真的安慰變成了鄙夷和指責。

“劉佳的死也是我?這是什麼道理?還有……什麼?劉佳死了?就是那個穿越者死了?”我不敢相信,曾經那麼熟悉的活生生的人,一個和我說話向我哀求的人,就這樣死了。

“啊,對呀,死了。

那個清穿女,說了太多不該說的東西。而且還打算胡亂改變她的位麵的曆史。所以……她被抑製力殺掉了。就在我們走後的第二天,劉佳被她的丈夫秘密勒死在我們曾經藏身的柴房裏。”

“那個不是抑製力吧,她是被害死的。”

“是呀,是被他的丈夫殺死的。也是你的熱心過度害死的,也是被我的冷血害死的,也是被自己害死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那裏的原住民根本不會處死那個清穿女的。就是由於你的多管閑事,所以那個清穿女死了。”

“可是……”我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說不出什麼。

“可是什麼?說說看。”

“人類的生命就是那麼可以輕易的被剝奪嗎?”突然,我有一種無力感。

“嗯,對呀。那個時候就是這樣。對於一個和其他男人私通而且還勾結倭寇的大清國女人,那個清穿女死定了。而且……我還曾經違反紀律給過那個清穿女機會的。隻是膽小的她沒有把握住。如果她膽子大的話,自己用槍殺了所有人,那麼她就可以擺脫一切排擠和迫害,一個人憑借家產活下去。或者,因為她殺了所有知情者的緣故,我也可以要她多活幾年。可是,她連這些都放棄了。還妄圖把我當成主管生死輪回的地獄少女來蒙騙她的家人,想把我當成神來膜拜,自己做她的家裏的先知和神的朋友來享受家人的尊敬嗎?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那麼好心了。而且,隨著她的泄密。誰知道在未來又會有什麼其他的麻煩事惹上來?我這個人很討厭麻煩的。所以她就這樣死定了。”

“我……”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三百年過去了。人總是會死的。那個清穿女又不是長生不老的妖怪。早晚也是會死的。

要知道‘穿越有風險,參加要謹慎。’而且,穿越者要遵守穿越者的最基本的規矩。把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的事情胡亂告訴原住民,是會造成嚴重混亂的不守規矩的惡劣行為。所以,根據那種情況。那個叫做劉佳的穿越者死了。即使不被原住民殺掉,也應該被我們處死的。”

一副輕鬆模樣說出那些之後,壓在我身上的禦景姐站了起來,隨便脫下了她的外套,露出了裏麵的紅色襯衫和兩把插在腋下槍套裏的意大利伯萊塔m92f手槍。然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麵。

“禦景姐……我……”禦景姐從我的身上離開之後,穿著睡衣的我坐了起來。

“嘛,趙建言。用不著拘束的。就把我當成這個時代的普通的女人就可以。反正,在這個位麵,我是不打算做什麼殺人鬼的。”

靠在我的電腦椅的靠背上,禦景姐一臉的得意。

“可是……禦景姐……普通的女人會帶著手槍嗎?”

“啊?這個呀。(禦景姐看一眼自己腋下的手槍)這個無所謂的。反正這個社會不太安全。女孩子需要用槍來保護自己。”禦景姐一臉的輕鬆。

“可是,禦景姐這兩把手槍30發子彈都足夠去搶銀行了吧……”

“啊?不是30而是至少30。我的身上還帶著幾個備用的彈匣。”禦景姐一臉的理所當然。

“喂喂……關鍵不是這些吧。”

“那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你這樣做犯法了。”

“切,管我什麼事。”

“你不是說過不要我做犯法的事情嗎。”

“是呀,我是說過不要你做犯法的事情,但是沒說我自己不可以做犯法的事情呀。你好像不是第一次這樣問我了。”

“詭辯,禦景姐這是詭辯呀。”

“嘛,反正我也不是這個位麵的人,你們的法律關我屁事?穿越者,不就是通常隻是遵守自己位麵的法律而把其他位麵的法律當成兒戲嗎?我在我本來的位麵都是經常違反法律殺人搶劫都沒事的,你們這個位麵的法律算個屁!大不了老娘我殺人後逃回到我的位麵去嫁人過那種無聊的日子,我倒要看看在我那裏誰敢因為我殺兩個人來抓我!”

“禦景姐……你……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了?”

“沒關係的。趙建言,你變聰明了。”禦景姐一臉讚賞。